烨终于开口了。
"我清醒的很!你做不来的事我来做,你受不了的苦,我来受……就好了。"巫祖一字一顿地说着。
"本想用那梅枝上的新芽邀他留下,牵连他的一线情丝拴在你的身上,可他终究是丢弃了。唉,你以为鬼谷是个什么地方?一坛祭炉罢了!我要亲自祭了这人间欲念织就的山河!"巫祖悲叹着,满目忧伤。
"……姐姐……我,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是我错了呀!"烨终于呼喊了出来,她跪在了巫祖身前失声嚎啕。
"就这样跟筝说吧,我是真心的。"巫祖平静地说着,合衣躺在了灶火旁。
烨瘫在了地上,她终于明白这擎天的重压足以把天神毁了,也足以把这四角的天全然倾塌。她恨透了自己的莽撞不济,恨透了自己的胡作非为!
觯冲进了烨的房间,他抱起巫祖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去杀了他。"
"有用吗?万物有其生必有其根。不是筝,也会是别人。他已经很好了……"巫祖看向了觯的眼睛,笑了。
"我绝不要他亵渎你!"
"亵渎?是我想要去媾合的!他?干净着呢!"
"别开玩笑了,他会看上你?他把烨都搁地上了呀!你是傻子吗?"
"我是巫,更适合他的口味……"
"杀……杀了这一个,下一个就好对付了!"
"杀?我们也曾经被人杀过……你忍心自己也一样的吗?"
"不杀,他就能变好吗?"
"兴许他是来报福音的呢?"
"福音?兴许?鬼谷倾塌便是福音吗?你倒底是怎么了呀?巫祖!都中了那条蛇的魅术了吗?都昏了头了吗?"
……
影默默地站在门外仰望着那一弯如钩的银月,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了。
这平静的苍天是真在把天神揉搓在大地上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巫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自己献祭了。她不忍心烨一生悲苦,也不齿于去教她如何调教那个魔君,她所剩的也只有自己了……
天微明,星稀落。
殷筝踏步至烨的房间时,看到四个孩子都睡着了。这些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