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已经昏迷一整天了,殷筝守着她,心神不宁。
把烨抱回来,绝非一时冲动,但多少是莽撞了些。他派了人到巫祖那里闹,不全是因为心里的恶气想撒出去,更重要的还是为了烨和他能有一个好点儿的结局。不然呢?平白的把人"偷"出来,算怎么个事儿?
回禀战况的手下已离去很久了,殷筝蹙眉不语,看着眼前呓语不已的烨,他一时间没了主意。医者都来了好几拨了,药汤也灌了不少,却一点儿起色也看不着。天神也会生病的吗?他第一次发现竟有这么个现象。好在灼热已退去,烨也平宁了许多。不然,他真的只能把烨再抱回去了。
死去的壮汉,让殷筝的心里极是悲哀愤怒,他并不知道实情。巫鲲只是告诉他人死在了自家院子里,具体因由只字未提。他怎会想到,巫鲲当时也是懵懂着的,甚至以为那是殷筝自己的算计,没直接质问指责已是给他留够了面子。
而今自己忠心不二的兄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巫祖不但没个好点儿的交待,甚至把房契也更改了,这种种做法让他极为窝火不满。他郁闷满怀闭目小憩,忽听得身边有人向他问安。
"殷筝,你还好吗?我来看看烨和你。"是巫祖的声音。
殷筝的头猛然剧痛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直往他的脑门儿顶。他急忙捂了囟门上的血块儿回头看去——果然是巫祖正站在他的旁边。
"烨好些了吗?"巫祖又问了一句,走到了烨的身边。她把手放在烨的脑门儿上仔细地看着她,许久才把头回转过来。
"昨夜,是灵蛇给你们三人下了毒。你的那位仆从因没来得及救治不幸殒命了,我很抱歉。这里有些许金豆子,烦劳你交与他的家人过活,如若不够我再备些出来。"巫祖向殷筝施礼表示歉意。
"哦?那房契又是怎么回事呢?"殷筝冷声问道。
"公子来势汹汹杀意毕现,我只能先保全家人了。我说过那宅子是要还给公子的,我们已经看好了一处新宅,不日便会将它腾空还与公子你处置。"
"哦?那我的那位兄弟又身在何处呢?"殷筝的声音仍极为冷淡。
"城西三百步开外的一处小树林内,有一座立了石碑的大冢新坟,未曾提写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