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一个拎着马勺和菜刀的男人,脑袋大脖子粗的,看着像个伙夫。
“夫人,我可不敢小看你。”骆鸣沙笑了笑,“我是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严慧敏差点被他气乐了:“怎么着,你还打算反抗?”
“这不叫反抗,这叫单杀。如果是林蝉鸣跟着你来,我当然不敢,但你就随便带个厨子当保镖,真当我手无缚鸡之力吗?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我。”
骆鸣沙说着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五指成爪,就抓向严慧敏的脖子。
他趁着刚才说话的功夫,不知不觉地往前走了几步,所以和严慧敏离得很近。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骆鸣沙相信,只要那个拎马勺的不是林蝉鸣那种高手,他这一击就必得手。
“爸,不要!”
骆鸣沙听见儿子的呼叫,但已经不可能收手。
就在他的手离严慧敏的咽喉不到三寸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然后,他的手臂就掉了下去,小臂上留下的断口平整如刀削。
在鲜血喷涌出来的瞬间,一只大马勺伸过来,盖住了伤口。
“脏血,别溅到夫人身上。”拎马勺的家伙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
骆鸣沙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断臂。
疼痛开始撞击他的大脑,脑门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说说吧。”荣师傅说。
“说……说什么?”
“别磨叽了,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主谋是谁,同伙在哪儿?我劝你说快点,别等血流干了,就说不出来了。”
“爸,说了吧,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也说了吧。”骆星昌看上去比骆鸣沙还害怕。
骆鸣沙叹了口气,说:“是秦爷,让我们借着给李宅装修的机会,埋下绝户棺,顺便找一件秦爷想要的东西。秦爷答应我,事成之后,把禾城林家的产业给我。”
“呸!就凭你!”严慧敏气得发抖,“荣师傅,给我砍了他!”
荣师傅笑嘻嘻地亮出了菜刀:“我最快的记录是三分钟片了二十八只鸭子,每只鸭子片出一百零八片,要讲究厚薄均匀、皮肉不分……”
他在那里讲片鸭子,听在骆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