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唇问道:“小雨?是那个张天雨,还是王雨?”
“张天雨。”
陈帆咬了一口火腿肠,淡淡道:“他脖子挨了一枪,不致命,但伤到了神经,没有强效的镇痛药,很难扛得住!”
雷青有些犹豫:“在那边搭关系,很可能暴露咱们的身份,能不能找一辆车,给他送回呼市这边来?钱不是问题!”
“你也说了,钱不是问题,而我不缺钱!”
陈帆嗓音低沉的说道:“如果这边的关系不能用,你现在就安排人,从呼市给我送药过来!”
“真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雷青有些无语:“既然他已经受伤了,你完全可以重新调几个人过去,何必带着一个伤员继续干活呢?”
“吃这碗饭,一个固定的队伍太重要了!”
陈帆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当初干奶线的时候,认识一个叫陈瘸子的奶农,他在七八十年代,就开始跨境去苏联那边干脏活了!在最风光的时候,他被道上的人叫做陈道长,意思是在那条跨国铁道上,他想抢哪辆车,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可你知道他为什么金盆洗手了吗?”
上世纪改革开放开始后,中苏之间出现了无数的倒爷,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罐头换飞机,通过做倒爷当过全国首富的牟其中。
当时连通两国的列车,被称为发财专列,在那个人均月薪二三十块钱的年代,车上随便拎出来一个人,掏出几千块都不费劲,只要胆子大,一趟就能成为万元户。
有钱的地方,就不缺罪恶,这趟列车,自然也吸引了无数不法分子的目光。
雷青也曾听说过那些跨国劫匪的事迹,见陈帆提起此事,倒是来了兴趣:“说说看!”
“93年的中俄列车大劫案,你应该听过吧!老陈也在那趟车上!当时我国乘警在二连浩特列车出境时下车,俄罗斯警察不上车执勤,从中国出境到莫斯科的6天6夜没有警察执勤,这给了犯罪分子可乘之机,那趟车上,坑蒙拐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陈帆咬着火腿肠说道:“只是出事的那次,车上太乱了,至少有三个成型的团伙,都在等着干活!犯案的那伙动手后,老陈的队伍也动了,但是跟另外一伙碰上了,双方见彼此手里有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