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觉得白初夏说的很有道理,没有哪个领导会傻到自己亲自收钱,就连之前安兴县查办的汤炳全等人也都有自己的白手套,陈育良滑的也像泥鳅,更别说贺嘉祥这种副部级领导了,越是身居高位的领导,贪污受贿的手段越高明。
“我只是随口跟你瞎聊,贺省长那种级别的,连省市纪委都无权查他,我更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性。”陆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明知道贺嘉祥有问题,他想撼动对方的地位,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可不一定,马滨这只白手套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像马玉芬,陈育良,贺嘉祥,还有丁鹤年,马滨绝对知道他们很多事,你们要是能抓住马滨,我相信金州省很可能就要大变天了,还有我听说省纪委书记钟华剑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要是你再找到贺嘉祥贪污受贿的证据,还是很有希望借助省纪委的手将他拉下来的。”白初夏提醒着陆浩。
这么多年,丁鹤年的主要靠山几乎就是这些人,要是被陆浩一个个整倒了,丁鹤年这只老虎的牙齿就会被一颗颗敲掉,这是白初夏非常乐见其成的,没了牙的老虎,也就只能垂死挣扎了,所以白初夏甚至比陆浩还希望抓捕马滨的事,能快点推进下去。
陆浩也知道突破口在马滨身上,喝着茶说道:“邢局长那边已经查了马滨的情况,父母早亡,老婆和孩子早移民去了国外,国内除了马玉芬这个姐姐,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他突然消失,光靠通缉,想找到他,简直犹如大海捞针。”
不仅如此,马滨名下无房,只有一辆车,银行卡也就几万块钱,说明这家伙早就把钱转移了,而且马玉芬和陈育良名下的资产也暗中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是最让办案人员崩溃的,没有新的证据,事情就只能僵着,这也是陈育良敢大胆跑到省委,极力撇清自己关系的原因之一。
“马滨会不会已经逃出国了?”白初夏追问道。
“邢局长查过了,不管是真身份还是假身份,都没有查到马滨出国的痕迹,其实查到他出国反倒好了,最起码知道人逃去了哪儿,不像现在,根本没有方向,我来的路上还在琢磨,想找到马滨藏在哪,还是得从他的人际关系上下手,可被抓的那些医药公司老板,提供的都是一些没用的线索。”陆浩头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