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冷泉。
其余四位城隍同样感到异常的难受。
但到了这个时候。
也只能强行坚持。
“我等奉请都城隍老爷，诛杀天外邪魔，还世界朗朗乾坤！”
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冷泉对着神坛中央，已经破碎的铜鼎，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五体投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剧烈而沉闷的声音，撞得整个神坛都在微微颤动。
等他再次抬头。
额头已经破碎，鲜血狂流不止。
“请都城隍……”
“诛妖邪！”
“轰！”
整个世界，天地众生，不管是活人还是动物，在这一刻都感觉到一种沉重到极点的大恐怖。就像世界获得了自我意识，正在苏醒，正在复活。
隐藏在世界的另一侧。
难以揣度的世界暗面。
自开天辟地以来积累的无穷意识碎片组成的精神风暴。
竟在这一刻停歇了。
游荡其中，数不清的污秽邪祟。
纷纷跪倒在地。
没有自我意识的它们，只是本能的不断磕头，就像在虔诚的祭拜某位伟大的存在。
而战场中央。
屹立在半空中的城隍。
冲天而起。
巨大的身躯冲进了高天之上的大漩涡。
下一秒。
无边的纸人。
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落下。
无尽厚重的云层之上，城隍的身躯已经彻底消失，似乎与九天之上的绿云融为了一体。
而那不断盘桓的漩涡之中。
露出了一只巨大无比、阴森恐怖的眼睛。
城隍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