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敢投机倒把,但为了我女儿,我开始挖xx主义的墙角。”
“我卖麻糖,被打投办的人追过,被流氓混混打过,被乡里乡亲吐唾沫我特么才不在乎。”
“从那一天我就知道了,想要花钱,就自己去挣,指望别人的施舍,跟乞丐有什么分别?”
郝健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我为了我闺女,不要脸又怎样?只要能换我闺女的命,我豁出这条命又怎样?”
“怕就只怕我豁出命去,他没用啊!呵呵呵呵呵”
郝健有些疯癫的笑了,笑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他指着李野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但是现在,我郝健是大老板,大老板。”
郝健的脸色开始涨红:“我上个月带着婆娘和闺女去了羊城,去了最好的医院,
人家最好的大夫偷偷跟我说,有进口药,保证能治好我闺女的病,就是贵了点儿。”
“我当时心都哆嗦不成块了,问贵了点儿是多少钱?”
郝健伸出了两个指头,泪崩的道:“两千块,只要两千块,就能彻底治好我孩子的病。”
“踏马的只要两千块,踏马的只要两千块啊呜呜呜呜呜”
郝健在原地跳来跳去的跺脚,就跟个狂躁的大猩猩似的。
三十岁男人的哭声,在夏夜的街头飘荡,宛若鬼魂的呜咽一般幽怨。
李野的心只是微微波动,脸上依然保持平静。
但是靳鹏却受到了郝健的感染,扭过头擦了擦眼角。
两千块,才两千块?
82年的两千块对普通人来说,就跟后世得了绝症的家庭,面对承受不起的高昂手术费一般痛苦、一般无奈。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世间多少的辛酸、多少苦涩。
郝健的呜咽哭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结束。
然后他对着李野真挚的道:“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小野兄弟,我不是怕挣的钱多,我只是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我怕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照料,我怕突然再回到从前,我怕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