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裤子上的盐分就会越积越多,导致娇嫩的皮肤红肿刺痛,非常难受。
干过苦活儿的人,没有不理解这种滋味的,虽然郑科长他们都不是东山人,但也能明白“腌裆”的意思。
就这一个词,李野就成功打入劳苦大众的行列里了。
郑科长一边笑,一边问:“你这个学生有点意思,那你后悔不?”
李野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以为京大的义务劳动,就跟小学、中学时候的拾麦穗一样,替个班、帮个忙,欢欢乐乐玩着玩着就把活儿给干了。
结果到了之后,人家根本没把他当“凑活事儿”的对待,直接分配给他一辆十几年车龄的老解放,单人单车当个整劳力使唤。
李野可遭了罪喽!
他在清水县开老霍那辆东风140,上手后虽然也很别扭,但仗着身体灵活、年轻力壮,也能协调个七七八八。
可一上这老解放,我滴个亲娘欸,打个方向盘,那就是在练臂力练肌肉,哪哪都不顺手。
油门踩到底,跟老牛喘气似的干吼不走,变速箱找不着档,嘁哩喀喳的,李野都害怕用力过猛,把它给折腾散架了。
这还是因为京大有相关专业,学生平时过来义务劳动,把车给保养的很好呢!
要不然李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能把这老货给发动起来。
李野就挺奇怪,他们怎么就这么信任自己这个新司机呢?
后来他才明白,这年头就没有“新司机”这一说,哪个司机也是从学徒一步步爬过来,至少有大半年的驾驶经验,根本不是后世二十天拿本的速成品可比的。
但既然接了这活儿,李野也就认了,要不然到时候郑科长给穆允宁说句话,给他写个评语——此学生虎头蛇尾、没有耐心、没有诚信那这个大学岂不是白上了?
“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不过不瞒你说郑科长,我以前只开过东风140,我那师傅跟我说起过老解放,他有句话我听不太明白”
“什么话听不明白?说来听听。”郑科长倒是来了兴趣。
李野道:“他说老解放这车跟东风140比起来,那简直就跟从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突然换成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儿一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