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实在是太敏感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野,特别是宋子源,更是目光灼灼好似要把李野背后的尾巴给揪出来。
李野并没有急着反驳宋子源和杨辰,他只是在用无私无畏的眼神跟他们对峙。
二十秒钟之后,大家心里的憋闷达到了极点,而宋子源那股子信心满满的气势,却开始躁动散乱。
李野的情绪、表情、眼神都太平静了,根本没有那种被揭露短处的窘迫,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终于,李野开口说道:“我写这篇文章的前提,是我们种花家加入到世界贸易的那个大圈子里去,
如果加入进去了,那么因为市场经济而导致的产业捆绑是不可避免的。”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李野这句话的意思,就好似在说既然上了世界贸易这张桌子,那么“剥削”,就会无处不在。
在83年说这种话,可不是一般的大胆。
就在一年多前,77级经济系毕业典礼上,一位京大的老师都说过,个别学生发表反马克斯主义的观点,培养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培养无产阶级的掘墓人。
而在一股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浪潮中,京大经济系的老先生在《京城大学学报》发表《现代西方经济学的研究和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现代化》,随后《第一日报》用半版重登,引起社会强烈反响,西方经济学才在内地有了一个合法的生存空间。
所以可以想象,此刻的环境,对于西方资本的态度并不统一。
像宋子源这种有志青年其实很多,李野近一年来见过很多京大的学生,为了一个观点争得脸红脖子粗,这也很正常。
他们其实比绝大多数人都爱这个国家,只不过他们的心思是老子虽然穷,但我们不捡破烂,更不伺候你的屁股。
但是李野非常清楚一个事实,有付出才有回报,怕就怕你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
后发者,在追赶的过程中,不知要忍受多少的不平等,忍受多少的眼泪才能成功。
当四十年后,种花家经过长时间的埋头忍耐,让世界重新瞩目的时候,
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就是用一件件衬衣,一个个纽扣,一个个玩具,一滴滴兄弟姐们的汗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