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写什么文章了吗?”
格非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现在代课比较多,业余时间很少,不过我最近写了个短篇。”
“哦?底稿带了吗?”
“带来了。”
格非从床头的黄挎包里拿出一叠文稿交给方明华,方明华认真看起来,连旁边的苏童也凑过来一起看。
名字叫《追忆乌攸先生》。
写的是知识分子乌攸先生被下放山村之后,虽满怀启蒙志愿,却最终死于非命的悲剧。
“当两个穿着白色警服的中年男子和另一个穿着裙子的少女来到这個村子里时,人们才不情愿地想起乌攸先生。
那个遥远的事情像姑娘的贞操被丢弃一样容易使人激动。既然人们的记忆通过这三个外乡人的介入而被唤醒,这个村子里的长辈会对任何一个企图再一次感受痛苦往事趣味的年轻人不断地重复说:
时间叫人忘记一切。
文章不长是一个短篇,让方明华惊讶的是竟然用先锋文学写作手法,却写了伤痕文学的内容,里,没有声泪俱下地控诉,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批判,背景是模糊的,情感是轻淡的,但看完却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位21岁青年之手!
“苏童,伱觉得怎么样?”方明华问旁边的苏童。
“非常好!”苏童有些激动:“刘勇,你刚才还说没写过什么佳作,就这篇,叙事形式上竟然融合追忆体和侦探体的文体特征!简直让人想不到啊。”
“说得对。”方明华毫不客气将将稿件攥在手里。
“刘勇,这篇我们《延河》要了,就登在下一期上!稿酬嘛,就按照千字14元怎么样?”
“好,好!”格非连忙回答道。
“对了,你准备用本名发表,还是要起笔名?”方明华问道。
“我有个笔名,叫格非。”
“ok,那就以格非这个笔名发表。”方明华立刻决定。
“刘勇。”
“嗯?”
“我们《延河》编辑部刚刚推出一项专门针对优秀年轻作家的投稿协议,稿酬、刊登速度、刊登版面都给予相当优惠,我私下把它叫做“大神约”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