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从xx化工厂下岗后,一直在这里经营水产。
此时的奉天最低温度是零下15度,刮着四级风。而相当一部分摊主要在每日凌晨三点赶到附近的批发市场进货。
微薄的收入让他们不舍得打车,在严寒和黑暗中骑车前行的滋味可想而知。
今天张义美患了重感冒,坐在农贸大厅里直哆嗦。这里没有暖气,温度与屋外一般无二。但她坚持不点电炉子,她说电炉子太耗电。
牟义美把双手插进大套袖里,那里揣著“土暖气”————一只热水袋。
她平时穿37号鞋,但现在是40号,因为套了三双袜子。
在冰冷的水泥台前坐了两个小时,张义美才迎来第一个买主。对方狠狠地杀价让她难以接受,但又不肯放弃生意。最后,一斤虾以18元成交。买主在临走时又往篮子里抓了一只,为此两人再次争吵了起来。“你要不给我,我就不要了!”
买主的话让她不得不屈服。她把头伏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对方明华说道:“这样我是要亏本的。”
随着企业的不断兼并破产,越来越多的的下岗职工涌向小生意场。人们之间开始了惨烈的竞争。工人村市场门口新开的早市,抢走了人们的不少生意。
“现在,每月最多赚150元。”张义美的收入,代表了工人村农贸市场摊主们的水平。
但失去工作的人仍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于是,唯一一家官办职介所永远是人满为患。
“每天都要接待100多名下岗职工,根本忙不过来。”职介所所长阎晓敏说。她接受记者采访时已是中午12点,但求职大厅里依然人头攒动。
在工人村附近的一些路口,则出现了若干个自发组织的劳务市场。徘徊在那里的求职者胸前挂著牌子,上面写著诸如“水暖工”、“电工”等自己擅长活计。下午两点左右,气温回升,是他们最扎堆、最活跃的时候。
当记者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就注视着你、追着询问你:“要不要人,要不要人,干什么都行!”
黄昏,方明华在工人村巧遇李大周————那位机电厂下岗职工。“我的车丢了,那是用大家凑的100多元买的。”他的语气满带悲伤和愤恨,“我真想剁了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