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缩脖子,这句话他可不好答啊。
尘尧轻声喃喃道:
“燕军在城内大肆制造流言攻讦凤安侯,朝中大臣也有不少人上奏,言要遏制凤安侯手里的兵权,对其藐视国法一案严查到底。
众说纷纭之下,朕还真对他起了些许疑心,高渝啊,你说朕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高渝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赔笑道:
“陛下这不是在为难奴才吗,老奴只知道一心侍奉陛下,哪里懂得这些朝堂大事。
但老奴明白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是天子,是大凉朝的皇,不管怎么想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绝对没错。”
“哼,你个老东西,就知道捣糨糊。”
尘尧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老老实实在身后站着的小全子:
“你师傅不说话,你来说说看,燕人为何要制造流言,诬陷凤安侯。”
全天下的人都觉得皇帝是高高在上的,无忧无虑,实际上尘尧也有自己的苦,有时候一些心里话无人可讲,只有与身边的这些近臣畅聊。
小全子满脸苦涩:
“陛下,小的若是做了什么错事就直接治罪好了,这种事奴才岂敢多言半句?”
“好端端的朕干嘛治你的罪?”
尘尧瞪着眼睛:
“来,你给朕说说是为什么,说了,无罪,不说,有罪!”
小全子十分为难,最后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
“陛下,小人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小人明白,燕人之所以攻讦凤安侯,那一定是怕他。
战场上打不赢,只能私底下用这些手段让咱们凉朝内部生乱,如果让燕贼得逞,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奴才与什么凤安侯素不相识,但小人听闻顾将军在战场上杀得燕人丢盔弃甲,有这样的人镇守边疆,方能保我大凉江山勿忧。
但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有拥兵自重之嫌,那小人觉得,北境百姓绝不会跟随反贼作乱,因为是陛下英明神武,出兵收复了北荒,还边关百姓一片安宁。
假如小的是北境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姓,现在战事结束,心中想的一定是好好种家里的那些地,让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