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在背后策划此事?”
“岂会不知,无非是城中那些商贾、地主罢了,沈大人勒令他们还田于民,自然心生不满。”
樊鼎沉声道:
“不过请两位大人放心,待末将离去之后定会挨家挨户的上门惩治他们,谁若是参与了此事,决不轻饶!”
“将军依法行事便好,切莫大动干戈。”
沈儒轻声道:“这毕竟是绥庆道的内政,咱们不好多加插手。”
“明白,沈大人就放心吧。”
樊鼎突然迈前一步,在两人耳边低声道:
“齐王殿下托我带句话给两位大人,放开手脚查案便可,有我镇抚使在,绝无人敢难为两位。”
两人目光齐变,如何不知这是齐王在对他们释放好意,随即躬身应道:“多谢殿下好意!”
“哈哈哈。”
樊鼎朗笑一声,一抱拳:
“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将军慢走!”
大批军卒顺着街巷撤走,蔡象枢望着远去的人影唏嘘道:
“没想到这个樊鼎竟然是齐王的人,经略使阎康却是太子的人,区区一个绥庆道罢了,却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当真难测。”
沈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看到了吗,党争无处不在啊~”
……
略显杂乱的书房里,沈儒与蔡象枢整理着桌面上的各种卷宗。
江堤贪腐案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从阎康到底下的各县县令皆已认罪,也找回了一部分赃银,各县赈灾的事情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剩下的事基本已经不用他们两操心了。
蔡象枢看着手中那一长串的贪腐名单苦笑道:
“明明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能开心就怪了。”
沈儒默然道: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头一次碰见如此严重的贪腐案。整整两百三十万两白银啊,若是供应给边军,足够二十万将士吃上一整年,就这么落入了他们的口袋。”
“阎康还有这些人虽然伏法,但还差个杨仁清,以及他背后的人。”
蔡象枢抬起头来,不知是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