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茧般，一点点地消耗他的精力，磨蚀他的信心。他并非没有疲惫和退缩的念头，但他知道，放弃就意味着辜负自己的职责，辜负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们。
“我会小心的。”周然轻声道，眼神却无比坚定。
结账后，他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冰凉的矿泉水，喉咙的干涩被暂时驱散了一些，但那股潜伏在内心的紧绷感却丝毫没有减退。他看着便利店玻璃窗外的夜色，内心微微叹息。
李涛似乎看出了他的复杂情绪，忽然笑了笑，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周然，有时候你可以放松一下，哪怕只是片刻。我们都是人，不是机器。”
周然轻轻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但心底却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这个案件让他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松。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些受害人的面孔，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无助，那些画面像是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不能有一丝懈怠。
“谢谢你的提醒，李涛。”周然笑了笑，低声说道，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坚持下去，不然那些罪犯就真的以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李涛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拍了拍周然的肩膀，算是默默支持。刑警的工作他不陌生，虽然他不如周然那般深入其中，但他清楚这种工作的压力和危险。他知道，周然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了，远到即便再艰难，他也绝不会轻易退缩。
两人并肩走出便利店，寒风轻轻吹过，让周然的精神稍微为之一振。他握紧水瓶，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仿佛在这夜色中看到了目标的影子。
“周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李涛沉声道，带着几分认真和关切。
周然笑了笑，点头应下，“会的，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他们的对话在此刻戛然而止。周然目送李涛离开，眼神中浮现出一丝释然，却也带着几分沉重。他知道，像李涛这样有情有义的朋友，是自己在这条孤独道路上少有的温暖。但温暖归温暖，他的内心依旧绷紧。因为夜晚没有结束，案件也没有结束，他知道，这不过是又一个开始。
再次回到车里，周然看着后座被铐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