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的脸色渐渐由苍白转为铁青,他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愤怒,却又无力反抗。周然虽然早有准备,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李勇那种压抑的愤怒与无奈。仿佛这个世界对他从未有过任何怜悯,他的愤怒是无可替代的。
“我无路可走,周然。”李勇终于喘息着开口,声音低沉,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逃吗?”
周然停下动作,望着李勇,等待着他继续开口。李勇那双不屈的眼睛与周然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彼此理解的同类。
“我早已没有了归路。”李勇的声音渐渐颤抖,“当初我犯下的罪行,将我一步步推向今天的深渊。我曾经试图逃避、试图掩饰,但我明白,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周然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他深知,这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像李勇这样的人说出类似的话,但却感到有些不同。也许,在这漫长的追捕过程中,他已经习惯了敌人的冷酷无情,却从未真正听到过这样的自我剖析。李勇并不在自责,而是在试图解释他的选择和逃避。那种绝望的情感,让周然有一瞬间的停滞。
“无论如何,今天你没有机会再逃。”周然的话语断然落下。
李勇的嘴角扯起一丝痛苦的笑,眼神复杂,但最终,他没有再反驳。他缓缓低下头,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周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被彻底制服的模样,内心却莫名升起一阵疲惫。这场对决,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李勇,都并没有真正的赢家。在这场充满血腥与冷酷的追逐中,所有的心灵都在受创,唯有时间能带走一切的痕迹。
他重新站直身子,清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威胁之后,他低声对李勇说:“走吧,带你去见你该见的人。”
李勇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低垂着头,嘴角的笑容已然消失,整个身子仿佛完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清楚,这一切都已结束。
周然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复杂情感却始终挥之不去。他的目光定格在李勇的背影上,心中默默地想:“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必然的结局吗?”
周然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李勇,双手紧紧抓住那条已经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绳索,内心却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