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慌忙上前去看他。chuangshi因为麻药的关系,他还没有醒过来,后背包了厚厚的几层纱布,鲜血从纱布里透出来,格外的触目惊心。林棉的心再次揪成了一团。索性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他还有半个小时就会醒来。林棉跟着病床一起进了病房,十分固执的守在时凛的床前,一步也不肯离开。期间陈让进来过几次,给她带了吃的喝的。林棉一口也没动。她就小心翼翼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时凛的脸。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薄唇轻轻抿着,眉眼间染着一抹虚弱的疲态。这样的他,跟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模样大相径庭。林棉吸着鼻子,眼泪又落了下来。晕染了一大片床单。“别哭了,我还没死。”一道虚弱沙哑的嗓音传来,是时凛醒了。林棉眼睛一亮,连忙激动地凑到他的面前,嗓音里还带着哭腔。“你、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她抬腿要往外面跑,被时凛给叫住了。“坐下,我没事。”林棉看着他神智很清醒,声音又带着久违的命令感,这才松下一口气,听话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敢不听话。时凛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很久,久得仿佛千万年那样长。久得仿佛时间都凝滞了。直到他终于开口,嗓音里有些淡淡的得逞。“林棉,你欠我一条命。”林棉的鼻子发酸,心脏突突地跳动起来。难过又酸涩。比起欠债,她这次算是把人给欠进去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任何的压抑和负担,有的只是心疼,丝丝缕缕的疼。她抬手,轻轻的握住时凛的手,嗓子里低低哑哑的。“我知道,时医生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她的手很软,很冰凉,却很有力。有一种不肯放手的韧劲儿。她似乎,变得主动了不少。时凛望着那只小小的,软软的,主动的手,眼眸黯了几秒,开口道:“渴,给我倒点水。”林棉马上起身,小手从他的手心里抽走,乖乖地给他倒水去了。时凛眼眸定定的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里仿佛也跟着空荡荡的。……时凛因为中了弹,要在这里观察两天。幸好那颗子弹没伤中要害,愈后效果良好,但依然不能马虎,要好好调养生息,否则会留下病根。林棉一直守在时凛的病床前,一个下午都没离开。等他睡着后,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