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门打开了。里面灯光昏暗,配合着水牢潮湿的空气,看上去黑幽幽的。姜泰元自己推着轮椅进去。林棉顿了下,拉住裴宿的胳膊。“你别进去。”裴宿一脸莫名:“什么情况?”“里面格局复杂,又黑,我预感不太好,我们就待在这里等着吧。”裴宿一脸难为情:“里面那个可是大客户,我的青花瓷还在他手里呢。”林棉:“青花瓷重要,还是命重要?”裴宿:“……”有这么夸张吗?这地方不就是个人造水牢吗?被她说得好像是什么鬼屋似的。林棉看了看手机:“还有十分钟。”“什么?”“十分钟后,如果一切平静,那我们就进去接人,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们就跑。”裴宿怪怪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背着我跟谁搞什么地下组织,联络情报呢?”林棉扬了扬手机:“吃一堑,长一智,听专业人员的话,错不了。”“你说的专业人员,不会姓时吧?”林棉:“……这不重要。”裴宿冷笑:“果然是姓时那家伙,真烦人!”林棉:“……”水牢里。灯光昏暗,四处狭窄。墙壁都是潮湿的水泥灰,中央有四个深坑,里面注满了水,一眼望不到底。四边的墙壁上镶着铁链,铁锁,还有几个半人高的笼子。姜泰元的轮椅停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很久很久,不曾回神。黑暗里,大门“砰”地一声关闭。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哒、哒、哒。”一步一步,从容淡定的,停在他的身后方。略带薄凉的嗓音,不急不缓地从后面响起来。“好久不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