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浑身颤抖得不像样。他挣扎着想要扑向秦礼,却扑了个空。一对父子,一上一下,在昏暗的水牢中隔空相望,万分凄惨。里面到处回响着姜邑凄惨的哭喊声。听上去十分聒噪。裴宿靠在狗笼里,不耐烦地堵上了耳朵。“想好了吗,遗产,究竟有没有我的一份?”秦礼漫不经心地蹲下不出来话。“外面的人顶多能支撑四十八个小时,同理,我也是,四十八小时之后,我死,他也死。”“有幸得姜家养活一场,死了之后,有姜家所有人为我陪葬,不亏。”秦礼淡淡的笑。那笑容,犹如毒蛇一般凉薄无情。“……”姜泰元被他搞得说不出话。秦礼反倒是高看他一眼。都说裴成仁家的小儿子嘴直又叛逆,在他看,有理他是真骂。可惜,这小子和时凛关系好,注定不能为他所用。秦礼收回视线,目光继续索性在姜泰元身上。“说完了,也骂完了,我们可以聊聊遗产继承的事了?”“你妄想。”姜泰元气得呼吸急促:“没有见到小菱之前,我就算是死,遗产也只能是一个人的。”“谁?是你的好儿子,姜邑吗?”秦礼轻笑,语带淡淡的讥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短,嘴上说着对我有愧疚有什么用,到最后,什么也不肯给我半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礼拍了拍手,就有两个黑衣人从右侧的通道里走出来,手里还押着一个戴头套的人。他们走到姜泰元面前,把头套摘下来。一张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脸露了出来,狼狈,可怜,五官眉眼和姜泰元有几分相像。“小邑!”姜泰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姜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爸,爸你快救救我,我要被这个白眼狼给打死了,呜呜呜,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出去!”姜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也没有往日里飞扬跋扈的风采。姜泰元宠儿子惯了。第一次看到儿子被揍成这个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你究竟想做什么?”秦礼说得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想要属于我的那一半遗产而已。”“你放屁!”没等姜泰元开口,姜邑激动地大叫:“我家的遗产都是属于我的,什么时候属于你一个外人了,想跟我争家产,你做梦!”秦礼嫌弃地掏了掏耳朵,甚至都没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下指令。“太聒噪了,下水牢。”“什么狗屁水牢,我才不怕呢,你敢……”“扑通——”话还没说完,姜邑整个人就被拖着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