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走进来,一身宽松的条纹病服,一只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十足的病号。“找我?”他挑眉问。林棉立即走过去,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了,你没事吧?”“没事,办了点急事而已。”时凛上下打量她,眼角眉梢挂着久违的轻笑。“担心我?”林棉长舒了一口气,闻言说:“我答应过陈让,要好好照顾你的。”“只是因为陈让,没别的了?”“有。”林棉抬眸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也答应过自己,要好好照顾你。”“……”时凛似笑非笑,语气幽幽的:“看:“你开心就好。”经历过一场生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时凛听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心不知不觉地陷下去一块。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想要狠狠地亲她。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放下来。“去洗漱吧,外面的隔间里一应具有,今晚你睡在那里。”林棉确实累了,精神都有些恍惚。她点点头,不放心的嘱咐一声:“那你要好好躺在床上,不许玩消失,我会隔一个小时进来看你一次。”“好。”时凛很听话的回应。林棉出门时候,余光一扫,瞥见他食指上挂着的一枚银闪闪的东西。“这是什么?”她下意识地问。时凛笑了笑,吐出三个字:“头等功。”林棉愣了一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源源不断的警报声,嘈杂的人群声。夹杂着她怦然不止的心跳声。终于,结束了。终于,开始了。她抬起颤抖的手,和他紧紧相拥。这一刻,她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还平安,就比什么都好。有人封住路段,有人下桥捞人,桥上一时匆匆忙忙,负责各种善后工作。“时先生,您还好吗?神智还清醒吗?我叫了救护车,我们快去医院吧!”陈让咋咋呼呼地跑过了一句。“我没事,神智也清醒得很。”陈让忧心忡忡:“可是你的手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林棉闻言,马上低头去看。只见他的一只手臂呈焦黑色,半边的衣服也破了,有鲜血不停的渗出来。是被秦礼的炸药伤到了!时凛刚才把手臂藏在身后,她根本没看到。“去医院!”林棉当机立断。手臂伤成了这样,他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陈让闻言,立刻和林棉同意战线。“时先生,上车吧。”他挥了挥手,救护车就呼啸着驶过来。车门打开,有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出来,阵仗搞得很大。时凛:“……”上车之前,他把陈让留在现场,让他盯好收尾工作。绝不能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