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一处工地,一道皮肤黝黑,被风吹的皮肤干燥的男人,拖着疲惫的身影,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来到工地旁边的小卖部,来人拿出皱巴巴的两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要一瓶散酒!”
正在看着电视的管理小卖部的人,懒洋洋的起身,拿起一个矿泉水塑料瓶子,随意甩了甩,就从一大桶的高粱酒桶里,往塑料瓶里舀。
“给!”
大半瓶散装的高粱酒水,出现在了从工地出来的人面前,看到只有大半瓶子酒,男人不由一阵气愤。
以前打的散酒,可都是满瓶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又给憋了回去,这小卖部,是他干的工地包工头的亲戚开的,得罪了包工头,他在这处工地别想干下去了。
灌了一口酒水,辛辣的酒水下肚,让男人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在这工地干,每天下工,如果不用酒水麻痹一下,他都浑身酸痛的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
虽然来工地已经干了个把月,但以前坐惯了办公室的男人,在工地干,真的有些吃不消。
“想不到我许义桥,也有今天!”
又灌了一口酒水的许义桥,自怨自艾的说道,如果是西城无线一厂技术科的人在这里,看到眼前的男人,绝对会大吃一惊,他竟然是曾经无线一厂技术科的科长许义桥。
从西城无线一厂离开后,许义桥也走南闯北,跑到鹏城下海,但没赚到钱不说,还被骗了不少次,积蓄花光之后,又灰溜溜的返回了汉西。
这中间,最让许义桥高兴的,就是西城无线一厂破产,刘建德蹲了监狱,让他也出了一口被赶出西城无线一厂的恶气。
但回到汉西的许义桥,也过的不顺利,国营厂他进不去,而这些年一直坐办公室,技术早就荒废了,干体力活,他拉不下脸面,这就让他日子过的相当难,最近实在过不下去,只能下了工地。
“周文言、宋亚军、张敖……一个个白眼狼,还有李东陵,一点不念当初的旧情!”
喝了酒的许义桥骂骂咧咧道,他不想当年,是怎么对技术科的一众人的,只想到,他求上门去,这些当初无线一厂技术科的人,竟然都不愿意搭理他。
除过周文言还见了许义桥一面,至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