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到唐云意行礼的声音响起,他的眼底重新有了光亮,黯淡得如同快要熄灭的烛火。
“金灵卫唐云意参见侯爷”
付离三个依次行礼。广阔的大厅内,在行礼声之后,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打听下外面,分列了两排黑焱甲,铁甲森然,恐惧感从脚底蔓延,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封令月和阿菀时不时的看向唐云意,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犹如跪在冰天雪地里,冰寒之气从膝盖渗入,在体内肆意乱蹿,牙齿打颤的声音细碎传来。
“起”
一刻钟的时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东伯侯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那是常年在战场上保持的一种明利的眼神,坚定、神圣不可侵犯。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两簇火苗,直勾勾的盯着唐云意。
“唐云意,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到东伯侯府?”
唐云意拱手,面对威严霸道,具有压迫感的东伯侯,他已经不像初次见到东伯侯那样,胆小、谨慎,而是挺起胸膛,目光灼灼,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势,从容迎上东伯侯的锐眼,“回侯爷,金灵卫奉长公主之命,彻查水怪一案”
东伯侯的脸色阴沉无比,屈指在黑楠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敲击声与心跳同频,让人莫名不安起来。
付离和封令月的手偷偷的往腰间上按。直到这一刻,他们已经明白了,唐云意要查东伯侯。东伯侯杀人如麻,倘若关起门杀了他们四个,他依旧能顺利脱身。
“你怀疑水怪案与本侯有关系?本侯常年在外打仗,几乎不回来,你竟然认为水怪案是本侯所为”,东伯侯震怒,黑楠木制的案桌在他的铁掌下,四分五裂。
阿菀吓了一点,稍稍移动脚步,半个身子藏在唐云意身后。
“侯爷,世子可在?”
东伯侯起身,目光逡巡,唐云意丝毫不怵,不卑不亢对上东伯侯的眼睛。
东伯侯讥讽,“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档次,你有什么资格见世子?”
“侯爷,云意大贤秉高鉴,公烛无私光,王爷已经知道云意所来何事”,不是东伯侯死就是他死,“云意只求见一见世子”
“见到世子又如何?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