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眼睛发出诡异红光的金蝉子?”,那个江湖卖艺人装着非常怪异,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他的金蝉子就像镶嵌了一身金属外壳的金蝉子,两只眼睛发出红点一样的光芒。
“对,最近我发现了它们的身影”,黑暗之中,它们像幽灵一样闪现,隐约能听到它们振动薄如蝉翼的翅膀的声音。
“能证明什么?”
封令月摇头,“我感觉它们在寻找什么,又在跟踪什么”,说不上来的诡异,像黏稠的液体覆盖在她的胸口上,让她非常不舒服。
“它们不惹我们,我们就没有必要去惹它们”,当务之急是破案。这层雾黏稠得跟乳白色的牛奶一样,已经结成厚厚的一层,难以撕掉。
夜风吹起,月光洒落在扶疏的枝头上,在地上投下大小不一的斑点,随着枝头的摇动,地面上的斑点扭曲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寂静小道上,两道黑影拉得很长。
“你的案件查得怎么样了?”,封令月歪着头,脖子要向上用力往,才能跟高出她一个头的唐云意对话。那条流畅的下颌线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有一种美玉刚刚雕刻出轮廓的感觉。不知为何,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云意的五官好像没那么丑了,扭曲的五官似乎正在回归正轨。他就像玉匠手里的一团玉石,刚刚雕琢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有点头绪,又好像没有”,他从血丹开始查,前提是查清楚被害的人的身份?还有勾栏瓦舍里用的那些香料,从哪里来,有什么作用?
街道安静的异常,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之后沉静的可怕。
远处华丽的楼阁已经熄灭了灯光,飞檐翘角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纱雾中,高天淡淡,银河尽头垂到大地,地面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碎银。
越是安静的环境,唐云意越是不安。恐惧像一群蚂蚁一样,沿着小腿爬上来,肆意的在他的身上咬来咬去,把他的心咬破了一个洞,秋夜的寒风使劲往里灌,他的心哇凉哇凉了。蝴蝶效应总是从一件小事转变为无法挽回的滔天大事。
“你来找堂溪夫人,肯定有思绪了。可需要我帮忙?”
“阿月,你还记得血丹的事?”
封令月点头,“那不是无稽之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