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境不知。
“郡主,你虽然姓萧,占了一个皇族名头。但是……你们与陛下关系已经疏远。南雍侯府已经失了兵权,香妃宠势如日中天,难免她不会暗度陈仓,郡主只能家族放荡子杨昭了”
这句话像是触了郡主的逆鳞。她大手一挥,宽大的袖子直接带倒坐垫前面的小案几上的茶具和糕点。茶水和糕点直接洒落地毯,小丫头连忙弓下身收拾。
“本郡主绝不嫁给他,死也不嫁”
“郡主……”
“我父亲也不允许我嫁给他。即便南雍侯已经落寞,我们的根基依旧在那。南雍侯府绝不可能与他们狼狈为奸”
封令月眨阿眨眼,不再说话。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感觉血丹案的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郡主不嫁便不嫁。只是这杨昭,决不罢休”
马车驶出了城门,一直往山外的道观而去。
在两山对峙中,有一座道观横铺在两山的平地上。山中的树叶已经枯黄斑驳,前往道观的山路上铺满密密麻麻的落叶。
马车在山底停下来,拉车的马,重重喷了一口气。
“群主来道观所为何事?”,封令月认为,杨昭像一头凶狠的野猪在暗处蠢蠢欲动。山河郡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南雍侯已经是强弩之末,充当护卫的不过是一些中干不中用的男人,并不能保护郡主。
“母亲寿辰要到了。我来求取《静心经》”
封令月试图让自己挤出一丝微笑。笑容僵硬无比,肌肉控制不住抖动起来。这种时候了……唐云意急急忙忙来找她,说不定杨昭的人早就躲在何处了。
封令月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跟山河郡主进入道观。她们从侧面进入,里面小径交错纵横。这座隐藏在深山里的道观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天空小雨淅淅沥沥。封令月趁着山河郡主进观求取《静心经》的时候,双手抱胸,靠在廊柱下,看着雨水顺着雨链流到地下的沟渠里。
雨携带冰冷的寒气从山里扑下来,沁入肌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封令月忍不住搓手。无神的双眸望着雨水失去了焦虑,一股伤感涌上心头。心中再度酸涩起来。
山河郡主这一去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