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意生出了痛心疾首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冰冷的流过血管,千万不要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郡主一定在某个地方安然无恙,等待他去救。
“南雍侯藏了什么秘密?山河郡主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为什么不能说?山河郡主有什么错?
李纯风长叹,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起身拿披风,示意唐云意跟他出去,“南雍侯想见你”
昔日恢宏的南雍侯府在山河郡主失踪后,变得森然诡异。整座侯府的斗拱飞檐全部笼罩在黑暗之中。大门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灯光如呼吸一般,明明灭灭。
李纯风简单的通报之后,唐云意跟在他身后。穿过影壁之后,府内的灯零零星星,走过一段黑暗的路程才在拐角处看见灯光,整座府邸透露出一种鬼魅般的感觉。
“偌大的南雍侯府,没有人巡逻?”,经过一片人工湖,从湖面上吹来的风钻进衣服,往上攀爬。唐云意抖了一下,拉紧衣领。
这风异常的阴冷,湖边有未融化的雪。湖面上波光粼粼,从水榭里的灯被水波扭曲了。
“侯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郡主了。本来这事不应该找你,你刚破完血丹案,应该给你休息。但是三司派出大量的人都找不到郡主,侯爷没有办法……”
唐云意在杨国舅府上见过南雍侯,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痛失爱女的他仿佛在一夜之间衰老不少。唐云意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同东伯侯一样的失魂落魄。
岁月在南雍侯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却带不走他的精神。山河郡主的失踪,一夕之间,他所有的精神力都被老天爷带走了。
坚挺的背变得佝偻,脸上被岁月雕刻的痕迹更加明显。他老了,他承认自己老了。
唐云意僵硬,不知为何,他突然激发了一种感知,他好像能体会到别人的情绪。南雍侯很哀伤,但是他在强装镇定,他在隐忍,在克制。
“参见侯爷”
南雍侯的半个身子笼罩在黑暗中,屋内的灯太昏暗了。他挥手让李纯风和唐云意起身。
“你应该知道了?”
南雍侯这句话是对唐云意说的。这句话是那么沉重无力,透露出一个老父亲的心酸。
唐云意点头,“侯爷能说说,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