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锐利的眼睛好像即将捕食的豹子一样,躲在灌木丛不远处,伺机而动。那股强烈的气息混合暴怒和陡然增长的杀意袭向他。南雍侯仿佛把全身所有力量都凝聚在了锐利的目光上,企图逼迫唐云意,让他无地遁逃,无所隐瞒。
头顶上的气压,携带狂暴压了下来。唐云意仿佛触电一般,发根直竖,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侯爷,属下确实在查案,并且已经有了思绪”
“几分把握?”,南雍侯紧蹙的眉毛慢慢松了下来。
“五分”
大厅内,不知谁倒抽了一口冷气。唐云意的五分把握说的冠冕堂皇。
南雍侯冷笑,目光转移到李墨身上,“你的属下说,你今晚可以破案”
“也不是未尝不可”,侯爷配合,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山河郡主失踪太久了。
南雍侯突然大笑,萦绕在他身上的暴戾和杀意如潮水一般消退,“你需要什么?”
“侯爷,属下曾听说您抬棺出征,不知棺材可否带回来?”
“你怀疑……哈哈,不可能,本侯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本侯当年抬棺出生的恢宏场面”,震撼的场面仿佛历历在目,在那个硝烟飘到尽头的战场,鲜血浸入黄土里,土地变得猩红刺目,长枪扎在坚硬的土地,枪头笔直的对着上苍,上面悬挂一个流血的头颅。在一阵热烈的欢呼中,八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抬起楠木棺材,他们的衣甲上血迹斑斑,伤口翻卷,被喜悦充斥,沉重的楠木棺材压在他们的肩膀上,他们的脚陷入了泥土上,没有人抱怨,楠木棺材就这样被抬回南雍侯府。
往事如电影在脑海里一帧一帧放映,南雍侯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众人跟随南雍侯来到了祠堂。唐云意猛地拍脑门,寻了大半天,可谓近在眼前而不知。南雍侯的棺材就在祠堂黑幕后面。
“虽说家中置放棺材不吉利,但是因为这口棺材,为老夫稳定军心,打了胜仗。老夫将其置于祠堂,就是告诫所有人,棺在,老夫在”,棺不倒,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祠堂的龛位后面是一排黑幡,所有灯都点起来完之后,南雍侯口中所说的楠木棺材轮廓映在黑幡上,影子朦胧模糊,依稀可辨出那是一具沉重的棺材。
南雍侯心情大好,开始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