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致命。二杜青裴不能拿出新的证据来证明闵行居的死与唐云意有关系,但是他嫌疑还在,唐云意被关进刑部天牢。
他的大腿已经不能走路,微微牵动一下,神经细胞撕扯他的意识,痛觉随着移动,变得清晰无比。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让喉咙里的呻吟声溢出来。
杜青裴离去,那道如毒蛇般的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身体里好像爬进了一只冰冷的蛇。
唐云意被关到了昏暗的大牢里。付离尝试着给他请大夫,被拒绝了。好在李纯风帮忙,只能带进去一瓶止血药。
付离干坐在天牢外面的台阶上,抬头仰望天空,星野开阔,月辉清冷,银河无声流泻。他仿佛被人抽出了一道魂魄,整个人呈现出失魂落魄的灰败之色。
一个白色的人影悄然落下,付离顿时感觉一股比空气更加寒冷的气息靠近。他猛然抬头,赫然是一张熟悉又陌生,似曾相识的面孔。
李京墨冷哼了一声,“以及有闲情在这里唉声叹气,还不如去找长公主,非得朱翊卫把他弄死吗?”
付离骤然被点醒,风一般的飞出去。
天牢内的唐云意有些落魄狼狈,浸了汗水的碎发紧紧的贴在他的脸颊上,他艰难的移动左腿,轻轻扯下裤腿,露出拇指粗的血洞。
这么大的伤口,洞穿整条大腿,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连他都忍不住蹙眉,这道伤口实在触目惊心。
血已经止住,他上了药,从衣服上撕下布条,绑在伤口上。伤口处的微妙异动让他莫名的心安下来。
大量红血细胞,白细胞正在快速的分裂愈合伤口,剧烈的疼痛在慢慢的消失。脸上消失的血色正在慢慢恢复。
铁链“哗啦”的声响传来,唐云意立刻放下裤腿,露出一副虚败的样子,惨兮兮的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尘糜在光线里浮动,一个两指宽的小白瓶扔到了唐云意的怀中,他强撑抬起眼皮,虚弱一笑,…“原来是你”
李京墨保持一张面瘫脸,冷冰冰的,“人是你杀?”
唐云意大呼冤枉,“人是我打,但是不是我杀。你看……”,唐云意试图抬起受伤的云腿,伤口撕裂,让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我已经自证了,打在腿上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