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令月一块毛巾打在他脑袋上,咬牙,“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现在是你的书童小令”
唐云意从床上爬起来,仔细打量,从上到下,从脚底到头顶,漆黑的双瞳突然大放光彩,“你的胸呢?被狗吃了?”
封令月从牙缝里挤出一点点笑容,一脚踹在唐云意的腹部上,“狗改不了吃屎”
付离在隔壁奋笔疾书的时候,唐云意带着封令月姗姗来迟。已经是午后了,唐云意一副老大爷的模样,双脚交叉,搁在书案上,手里把玩一支狼毫,甚至哼起了小曲。
付离重重放下狼毫,夫人的严厉被他拿捏到位,“唐云意,你态度如此敷衍,我们何时才能回去?”
“我不会写啊”
“你是童生,你不会写,骗谁呢?”
付离咄咄逼人,大有班长催缴作业的架势。唐云意左瞧右瞧,举起自己的手,露出淌血的手掌心,挤出气若游丝的笑容。“付离,我刚才不小心挨到了,你看……”
一个男人撒娇,冲击力简直无异于一颗原子弹。
付离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过重,“你……怎么不小心?”
“我想给你削果吃的”,没错,他刚才偷懒去吃果了,非常“不小心”割伤了手,本来快好了,但是他不想抄书,硬生生把伤口扒开了。是个狠人又是个贱人。
“那……那”,付离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愧疚感,“我……抄写的《训诫》怎么办?”
“麻烦你和阿月了,你们看我的腿,还有我的手……”,唐云意一边装可怜,一边唾骂自己。
封令月顿时起身,杏眼瞪如铜铃,“唐云意,我凭什么帮你?我是那种犯贱的人?”
唐云意对她发射暧昧眼神,“阿月,事成之后,提供陪睡服务哦”
唐云意根本不给封令月,兔子一样溜回房睡觉。他觉得既然已经受伤流血了,何不试一试呢?
唐云意回到房间后,把门关紧,把桌子顶在门后。回到一截的床上,从脖颈里掏出那块青铜玉:天鹰。天鹰泛着淡绿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发出莹莹绿光,把他的手染上了绿意。
伤口已经止血了。唐云意盯着左掌的伤口,眼神里狠光一闪,右手狠狠的按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