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换,思过阁的日子在艰难中消逝。
星河在思过阁崖峰起落,万千光辉如同水泄,把整个崖峰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中,好像崖顶有神光乍现。
唐云意有气无力的缩在石床上,两天两夜了,他被一种不知名的声音攻击,仿佛有人在他脑袋里击鼓,又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嘶吼,又疯狂又痛苦,折磨得他难以入睡。那声音仿佛发生在他的耳边,就连触感也变得真切。那种痛苦跟有人在他颅骨处敲开一个洞,硬生生把他的脑干撕扯出来那般剧痛相差无异。
裴竹宜和付离听不到,而他被折磨出了一层黑黑的眼圈。
夜幕已经降临,石室内的灯光摇曳。付离和裴竹宜做到了互相不打扰的境界,唐云意偶尔从床上诈尸。
渴……实在太渴了,两天两夜没有喝过一滴水了。唐云意的喉咙像塞了一块柴火,冒烟了。他不断吞咽,企图分泌津液,嘴里全是苦渣渣的,再也分泌不出任何津液了。
他强撑着身体,扒拉着付离。付离下意识的拉紧裤子,一脸不耐烦,“云意,你……你不知廉耻”
“付离,有水吗?”
“有尿,喝吗?”
唐云意的嗅觉里好像突然涌进一股尿骚味,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喉咙,他干呕了一下。嫌弃了起身,愤愤抛下话,“我自己掏鸟蛋去”
裴竹宜稳如石塑的身形突然晃动了一下,开口制止,“云意,危险。再坚持一天就能出去了”
“受不了,我舌头干死了”
说话之际,唐云意已经打开了木门,一股强劲的风突然涌了进来,差点把他摔倒。
他顶着风,探出半个脑袋往上瞄。在头顶上方约摸三米处的地方石缝里,确实有一个鸟窝。他白日听到了鸟鸣声。
但是要上去并非易事。峭壁几乎快呈九十度角了,山壁光滑。洁白的蛋壳露出隐隐一角,对渴到崩溃的唐云意来说,无疑是一个丰胸肥臀的美人在勾引一个蠢蠢欲动的色狼。
“云意,太危险了,别上去”
唐云意拍了拍裴竹宜的肩膀,挤出笑容,随着笑容,眼里血丝变得狰狞无比。“师兄放心,没事的”
风从崖底涌上来,把唐云意的衣摆往上吹,他的高马尾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