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贴着墙壁,无力的瘫坐下去,忐忑不安。昔日所作所为如洪水一般强制地涌入大脑,根本不给他反应。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唐云意从腹部深处长吐一口气,望向三个碗口粗的窗户。“他们给你娘亲下毒,或者是为了让你以绝后患。也可能是逼你下手”
“那现在呢?”
张旭两腿之间的铁链不过五寸。他一激动,往前大迈时差点把自己绊倒。
“你这个棋子已经没用了。秋闱已近,他们应该会再寻一个棋子”
张旭自嘲的同时又松懈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没用……世界弃他,娘亲也弃他。可是娘亲因他而白白丢了性命,这口气……他忍不了。
“需要我做什么?”
“你为他们解过的题,你还有底吗?”
“有。不过……我怕他们拿我的字发难青鹿学院”,张旭在迷茫之间中沉思和苏醒。积极主动配合。
“藏在哪里?”
……
“师兄,张于华到底跟谁买了题?”
街角的小吃摊上。锅里蒸汽绵密,透过浓稠的雾气,唐云意和裴竹宜正在角落里的一张桌椅大口吃馄饨,唐云意一脚踏在小凳上,吃得大汗淋漓。
裴竹宜举止优雅,一身白色儒衫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已经死了,这条线索断了”
唐云意附和的掉头,“他的妻儿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于非命。他留在家中的书稿都被我翻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可作为证据的字稿”
“难道要守株待兔?”,裴竹宜问。眼里的清汤映衬他完美和煦的下颌线。这样一个聪慧敏锐的人竟然不参加科举,实在可惜。
“不,既然线索断了。我们要引蛇出洞”
“如何引?”
唐云意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文雅”地擦了一下嘴巴,看向街外陆陆续续经过的一张张自信张杨的年轻面孔。“这个预谋在去年已经开始了。张旭陆陆续续为人解题,恐怕应该已经传到了部分学子的手中。如果在秋闱中出现一道一模一样的题,他们提着张旭的笔迹找到青鹿学院,当堂对质,恐怕所有人的成绩都为判为无效。甚至张院长被判沟通泄题之罪,建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