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犀利的目光如鹰隼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最后停在萧灿身上。他的眉头紧蹙,目光中变得狠厉。萧灿,天字四等高手,此人身影频现,尚不知身份。
九百生多留了一份心,目光时不时扫向萧灿。
“哥哥……”,唐云倾未说的话如鲠在喉。这种事关名誉、事关尊严的场面还是他第一次参与。担忧的他双手轻微颤抖。微小的动作被唐云意捕捉,他露出了笑容,“别怕,不是还有我?”
唐云倾点头起身。对上国子监时,心中那股如种子般冒出来的嫩芽被他一脚踩断。他挺起胸膛,拿出了青鹿学院的自信和风采,“怎么比?”
国子监三人也站了起来。许子行嘴角高高上扬。一开始的唐云意让他发怵,换成唐云倾之后,他的自信心爆棚。
这场斗诗是许之行同意,微生泓和贺兰桉同时看向徐之行。
徐之行当仁不让,冷笑连连,“第一局,在十步之内,谁做的诗多,谁胜。题,轮流出”
唐云倾点头,“可以,你先还是我先?以何为题?”
“我先,以“月”为题”,徐之行向来自负,凡事当先。
唐云倾并不恼怒,心中已经有底。他虽颖悟绝伦,但在十步之内作诗作词,对他还是有难度的。哪怕是治学大儒,也难以在十步之内作诗。徐之行先发制人正好给他时间酝酿,“行”
“明月窗外照,夜间私语声”
“月出惊山鸟,月落天青暝”
……
第五局时,徐之行开始绞尽脑汁。关于月的诗词,脑海里充斥的是前人所作。而他自己的寥寥无几。他明明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此时此刻,已经黔驴技穷。
短短的十步,让徐之行生出了翻山越岭的感觉。汗水浸湿了后背。
到了唐云倾,忽然一阵激动。兄长给他的诗词里,全是未曾见过。要么是哥哥做,要么是他的师傅做,他又何需害怕。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
唐云倾每走一步,一句诗词,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