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倾下意识伸手接过。假小子沉甸甸,仿佛沙袋在手。他如乌云盖顶,脸罩寒霜。托举着假小子的手颤抖,似乎在克制。
“哥哥”,唐云倾几乎是咬牙嘣出两个字。
唐云意摊手表示无奈,“跟我没有关系,毒是你下的。你下的见血封喉……这东西……”
“不是见血封喉”,唐云倾解释。
“那也不能把人扔了。萧灿的身份看着不简单,你怀里这个假小子说不定是豪阀世家的大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云倾无可奈何。
天际一线白色。假小子悠悠转醒,房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柠檬草气味。假小子窃喜,悄悄掀开眼皮。一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假小子猛然起身,与张诗棠额头对额头撞在一起。
两个姑娘的“呲呲”声响彻房间。
“你干什么?”,假小子先发制人。
张诗棠嗤之以鼻,“真不要脸,硬要扒上云倾师兄”
“他射伤了我。他理应照顾我”,假小子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唐云倾的身影。她心里掠过失望。
“你鬼鬼祟祟,早知道应该给你下真正的见血封喉”
“你敢?”,假小子叉腰硬脖。
“真不要脸”,张诗棠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女阴险狡诈,目的不明,“你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了。云倾师兄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
“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假小子反问。
“喜欢你这种鬼鬼祟祟的人?一脸奸相”
假小子被气得火烧半边天。白瓷般的小脸像烙红的铁块,两眼燃烧熊熊大火,“你才奸相,你全家都是奸相”
张诗棠不怒反笑,摸着洁净的脸,痴笑起来,“嘻嘻……都说云倾师兄有入相之姿。我要是嫁给他,全家奸相,我也愿意”
“张诗棠,你凭什么?”,假小子气鼓鼓的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盯着张诗棠。
张诗棠仿佛找到了假小子的弱点,笑眯眯的继续反击,“凭我爹是青鹿学院的院长,我将来要继承青鹿学院,我与云倾师兄门当户对,琴瑟和鸣”,张诗棠一顿,脸色发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得上云倾师兄吗?”
“我是郡主,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