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泓的云纹袖袍之下的手指因为紧握而发麻了。唐云意突然跑来对他胡说了一通,这是何意?
“大家都说是唐云倾,怎么可能?他是一个穷学子,身上哪里有那么多金银首饰?他所用之钱,是我每个月定时给,我心中有数。秋东家不用紧张,我例行询问而已”
秋泓强颜欢笑不知如何作答。
唐云意热得拿衣襟当扇子扇风。他张了张嘴,觉得舌头干得快要裂开了。吞咽的唾沫黏稠得像胶一样。外面的烈日不知何时凸出云层,把地板烤得滚烫。
“有点喝,阿月,把我的颦婆拿出来”
秋泓见到颦婆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唐云意看似风轻云淡,又好像知道了什么。
“秋东家,你家夫人好像喜欢吃颦婆”
话到到这份上了,秋泓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对,我家夫人来自上清国,平时喜欢吃颦婆,来到了京都之后,戒不了”
“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胀气”
秋泓已经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心思。唐云意在他面上,令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等唐云意走后,他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在椅子上。
“东家,怎么办?”,掌柜战战兢兢。
秋泓却无心继续待下去,让小准备了马车,回秋府。
转角处冒出了三个人头,盯着马车急速回府,马车后面掀起一层灰尘。
“做贼心虚了”,封令月眼里闪过坚定和狠厉。仿佛剑已经出鞘,挥舞战刀上场只是时间问题。
“未必是他杀人”
李京墨和封令月同时回头看向他,眼里的疑惑迅速蔓延。就像一个小孩子满怀期待得到了一包糖,打开是发现被老鼠啃食了,那种白费力气的无力感。
“但是他一定知道夏知新死了”
李京墨和封令月松了一口气。
“夏知新身上引雷的金属在秋府。我猜测是娜雅拿金银首饰收买了夏知新,但是夏知新又与另一个人发生冲突。他想带金银珠宝离开时,意识到自己被下了毒。他从屋里跑出来,没想到身上携带的金属增加了他被雷劈的概率”
“什么矛盾?”
唐云意已经跟上去了。封令月只好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