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行窝在墙角,虽身着裴府下人的衣裳,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徐之行只能躲到花圃中。唐云意和裴竹宜讲了一刻钟之后,唐云意心满意足的抱着锦盒离开了。裴竹宜起身相送,竹节般的手时不时按压腰间。徐之行留了个心眼,那是唐云意给,里面会不会是钱票呢?
唐云意走了,裴竹宜也走了。徐之行拿着一把扫帚,借故打扫进入裴竹宜的房间。一个世家公子的房间,没有半点奢华,反而古典雅致,桌上摆放的是题诗山水图四方笔筒,床榻用山水书法临摹的屏风隔开。里面的颜色非常单调,极少见到了鲜明的色彩。
徐之行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搜寻唐云意送的荷包。裴竹宜走的时候,换了一身劲装,好像去骑马。上马场的人应该不会带钱袋。
徐之行内心紧张着,冷汗沿着鬓角往下落。他不时用眼尾余光扫向外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甚至因为紧张而肚子隐隐作痛。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书架的暗格里找到了那个荷包。他解开绳子一看,果真是一叠钱票。唐云意收买了裴首辅的长孙,偷取内阁的密卷。一定是……百分百是,唐云意以此谋取私利。
徐之行对唐云意兄弟俩怀恨在心。这次能抓到唐云意的把柄……
徐之行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