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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跟班垂得头,承受他的训斥。
“大哥,兴许他没死。死了话,官府一定会通报的”
“不可能”,阿南特立刻否认,“没有人能从我的腹切下存活。我都看到他脏器了”
“大哥,会不会有人把尸体扔到乱葬岗了?”
阿南特重重呼了一口气,眉峰如剑一样凌厉,“他要是没死,等老子找到他,扒下他的屁股,让狗使劲舔”
唐云意躲在布匹后面,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阿南特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讨论。
哼……真是阴魂不散。唐云意勾起了嘴唇,他在阿南特的体内留下一缕真气,那就别怪他了。
鹤立在人群中的阿南特突然“哎哟”了一声,捂着腹部吞下来。有一说,他的体内好像被一股气刃来回切割。
“大哥,你怎么了?”
阿南特疼得直不起腰,冷汗从额头上滚下来,落到地上,他嘴唇都发青了。两个跟班立刻一左一右,把他抬走。
回到四方斋,唐云意收到了一个消息。
“王墨家中有一座石灰矿?”
李京墨点头。朱雀坐在窗棂下,从火红色的裙摆中露出藤草编织,宝石点缀的凉鞋。指甲上的粉红豆蔻像玉一样,晶莹剔透。
“生意怎么样?”
“够用。除此,王家在冀州还有酒楼。所以他们才有钱支付王墨在京的花销”
“王墨的亲戚是谁?”,唐云意让朱雀查的便是这个。
“王墨的亲戚不过是一个七品京官,远房亲戚,没实权”,朱雀冷冷的道,一副看淡的表情。
唐云意起身,来回走动,“即便是七品京官,没有任何实权,也能牵线”,京都的官,不论大官小官,像泥潭里的泥鳅一样,抓不住。
李京墨从怀中掏出一份账单,放到桌上,“这是王墨的账单。其实王墨给的钱并不多……”
“这个是讲究金钱的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谁愿意帮他?”
“不”,李京墨摊开账本,“他以石灰石抵扣了”
“哦……”,唐云意的剑眉拱起来,形成八字眉,“他要石灰做什么?”
“建房”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