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首辅同样年过六十,高帽广袖。头发已经花白大半,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色。腰背挺直如一柄长枪。
“于次辅想要什么交代?”
于次辅冷笑,“裴大人,我与众位大人都不识得四方斋,与内阁勾结……”,于次辅点到为止,话中意味深明。
裴首辅同样冷笑回击,“我孙裴竹宜虽在青鹿学院治学,但他不参加科举。于次辅欲盖弥彰,拿出证据?”
裴首辅的威压让于次辅尴尬,讪讪一笑缓解尴尬。
“拿不出证据,污蔑他人,于次辅,活了大半辈子,你应该知道后果?”,裴首辅话头一转,目光凝在了于次辅身上,“监察院的樊大人于我说过,唐云意已经在查了。至于谁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裴首辅点到为止。
于次辅的脸色铁青。“裴首辅这话意有所指”
“就事论事”
两位年过半百的内阁柱石,愈演愈烈,有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霹雳啦啦的响。其他大人苦不堪言。这事可大可小,若与内阁有关,谁都逃脱不了干系。他们害怕半夜时分,九门楼的刺客突然出现在床头,鲜血溅到绮帐上。
陛下修道不问事。科举泄题案只能从内阁内部自纠自查。
于次辅被裴首辅呛了,怒气冲冲的回府。
当家人勃然大怒,府邸上上下下,不敢大呼。
“小于大人”
年过四十的小于大人在傍晚时分回到于府。府中笼罩的气氛让他百般不适。于府除了陛下和裴首辅压在头顶上,已是万人之上。
“怎么回事?”
下人于是把白日里,于次辅被裴首辅呛的事说出来。起因还是四方斋与内阁勾结。
天色笼罩下来。于次辅倚桌看书。双腿上盖了一层薄毯子,葳蕤的灯光下,他面部的皱纹深刻。
“爹”
在于梵的示意下,下人端着盛了汤的盅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下去,关紧门。
“你今日去哪里?”
“陛下组建的道观准备完工,儿去监工”
“嗯”,于次辅眉头拢起,“三年了,还没得?”
“资金断裂了,延工了”
于次辅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