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特和祝九容相视一眼,两人都是管不住嘴巴的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时,唐云意的话从头顶上如泼水般洒下来,“你们若是胡说,我就把你们的嘴巴缝起来”
威严的恐吓,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唐云意像做不出来,又是最像能做出封住人嘴巴的事。
“临走之前,你们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
唐云意明明笑盈盈的,但他现在雪中,一身黑色骑马装看起来如死神一般,浑身散发邪恶。
阿南特的嘴角肌肉突然抽了两下,堵在喉咙里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最后费了老半天劲,“大哥”二字,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祝九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就这么水灵灵的叫出来了。
“祝九容,你呢?”
“大……哥”,阿南特都叫了,祝九容索性豁出去。
“好好”,唐云意突然笑呵呵,走到两人中间,用力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乖小弟,以后可要乖乖听话。不然大哥要打屁股的”
阿南特虎躯一震。脑海里想入非非。唐云意把人高马大的他绑在长凳上,然后扯下他的裤子,对着两片白花花的屁股打。
唐云意走后,阿南特嫌得丢脸,也走了。
夜晚,军中传来如泣如诉的笛声,穿过雪地,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直到笛声消失。
军营围栏边上,阿南特坐在雪地里,悲伤的笛声不断从笛管里溢出来。银狼在他身边打滚,时而穿进厚厚的积雪中,时而又从另一边冒出头,头上顶着大团的雪,然后狡猾摇晃,雪飞到了阿南特身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他全然不觉。
黑鹰和银狼是他最忠实的伙伴,也是他的亲人。他亲手把黑鹰输给别人了。
笛声止,阿南特从怀中掏出鳄鱼皮制成的刀鞘。他唯一的念想是那个未曾见过面的男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的男人一定是睿智、高强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定是四十左右,身材匀称,长相温文儒雅,举止明智大方。
不知不觉,阿南特的记忆又回到了唐云意身上。想他阿南特叱咤风云多年,驰骋战场,从无败仗,在唐云意这里,接二连三吃瘪。三番两次被他戏弄,体内还留了他的真气,持续切割,让他饱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