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英帝的语气很平淡,但还是让陈飔澈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神英帝面前跪下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先将精力用在抵御外侮上,眼下王庭大军再度来袭,其来势之凶猛远超以往,如果不加以重视的话一旦银竹防线被冲破,那么京畿以北就仅剩遥墙港一线的防御和长江天堑了,形势会十分被动!况且,就算将游牧大军击退,但这一个月以来我清川境内水患无数,赈灾又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国家财政本就捉襟见肘,这么一折腾,国土半沦陷的情况下,江南几大州府又无法上缴较往年同样的税赋,国库空虚,空耗国力!儿臣恳请父皇,暂且将大哥的婚事推迟,等北面局势大定,再举行大婚也不迟!”说完,陈飔澈便趴在地上久久未敢起身。
此时的御书房内寂静的可怕,落针可闻,所有的官员将领都是不敢言语。虽然沈墨等人十分赞同陈飔澈的看法,就连即将成为皇亲国戚的赵逸风也是不急于让自己的女儿与太子成婚,但是他们也不敢附和陈飔澈所说的一番话,毕竟神英帝要为自己的嫡长子举办婚事,也只能是由同为皇子的陈飔澈来反对最恰当。
“父皇,儿臣也以为婚礼一事不急于一时,眼下国家内忧外患,国事为重,不能以儿臣的私事坏了规矩。”此时,太子陈飔清也是跪倒在神英帝面前说道。
然而面对自己两位儿子的谏言,神英帝却是微眯着双眼,右手食指一下下叩击着椅子的扶手没有言语,赵逸风见状也是走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也以为小女的婚事不急,一切当以国事为重。”
看了看三人之后,神英帝缓缓开口说道:“赵卿家,朕知道你的一片忠心,但是婚事朕以为不能再拖了,本来就是人生大事,哪有一而再再而三拖延的道理,总是错过更改良辰吉日,对于新人也不好;况且这半年多以来,我清川遭逢大变,半数国土沦陷,虽然在西域我军取得了大捷,但是北境的战局在老二没有去之前可以说是岌岌可危,扶摇大厦随时都有将倾的危险,寻常百姓自然也会对这些不寻常的迹象感觉到一二,如果在这个时候举办太子的大婚便可以告诉百姓,朕对于战争的胜利很有信心,这样也可以安抚一下惊慌的平民。”
然而神英帝说完之后,陈飔澈再次开口说道:“父皇,您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