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即将到来之前,总是需要经过黑夜,尤其是在太阳升起前的那一段时间,是最黑暗的时刻。
黑夜白昼的规律如此,人生亦然。
在北边那座盛大的京城当中,那个站在桌台之前挥笔写字的领导知晓了这件事情。
很明显,他手中的力道不如之前那一幅字有劲儿了,坐在一旁的黄老也发现了老人手中的异样,他知道刚才他提到的那件事影响了这位老人的心境。
“撤走吧!”老人突然将笔甩在了案子上,然后有些愠怒的说道。
身后的旗袍女人连忙招呼院子里的保镖,将老人面前的案子撤出了堂屋。
此时,在四合院的两棵桂花树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蟋蟀叫声,它们叽叽喳喳像是在嘲笑堂屋中的两个老人,嘲笑他们对于富丽县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无可奈何。
【咣当!】
一个茶杯从堂屋甩出,砸到了桂花树的树根之下。
蟋蟀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聒噪!”
老人靠在座椅之上,闭着眼睛,左右扭动着自己那僵硬的脖颈。
黄老的岁数和这位老人年纪是相仿的,但是二人的地位确有着天壤之别,这位老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称呼他一声‘老黄’,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会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老黄,说说你的想法。”老人微微睁开眼睛,用十分阴沉的声音询问道。
黄老的那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汗珠,他本就是半路加入的老人阵营,所以有些话说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有底气。
“领导,我觉得我们不能让他们顺利进行,就算是他们的经开区建成了,也不可以让他们如此在大众媒体眼前宣传,一旦这样的趋势开始,全国各地会出现效仿潮,到时候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黄老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压着的,像极了跟上级领导汇报什么见不得人的意见。
老人将眼睛闭上,仔细思考着这里面的牵扯,扰乱他们的剪彩仪式并不难,关键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去扰乱,如果太过分,可能会遭到另外一派的疯狂打击,现在西州省省长的位置还在斡旋,这个时候理亏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人将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