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暖全身,两口见亡灵!“兜售私酒的老太婆咧开黑牙,酒瓶里悬浮的锯末像死水潭的蝌蚪般游动。
她的地窖藏着十二罐没泡发的压缩饼干,每块饼干背面都用针尖刻着名字——都是去年冬天冻死在街角的酒客。
当酒客们为私酒欢呼时,她总在柜台下摩挲这些冰凉的石碑。
黑市商人在饼干表面涂蜂蜜转手就能卖出十倍价钱——直到某天暴雨冲垮粮仓,人们才发现囤积的真面粉早已霉变成毒药。
“去他妈的小麦粉!“粮商跪在发绿的霉堆里哀嚎,“那些炼金婊子养的饼干防水锡罐呢?快把老子的饼干罐挖出来!“
他的指甲在霉斑中抠出血痕,却摸到某个硬物——半块印着双头鹰标志的压缩饼干,正在菌丝缠绕中保持完美棱角。
当夜,粮仓废墟燃起大火,焦糊味里混着诡异的燕麦香。
教堂尖顶的铜钟照旧为帝国敲响,但蜷缩在能量塔阴影里分食压缩饼干的人群中,开始流传新的祷词:“赞美珀菲科特女士赐予的温暖——“流浪汉把饼干掰碎泡进偷接的柴油里,“愿她的蒸汽骑士生锈在永冬里。“
柴油火焰在罐头盒里噗嗤作响,映得众人脸上的笑容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
玛莎默默把儿子的破袜子塞进柴油炉,看着毛线在火舌中蜷缩成灰蝴蝶。
能量塔仍在轰鸣,将更多积雪蒸腾成笼罩城市的苍白雾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