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系着长长马鞭,而壮汉只是腰间挎一把破旧的腰刀,她脸上立刻闪过失望神情。
流民们都知道,各路流贼老爷的大军中,分为老营和步营,又叫马营和步营。
老营的马兵们是老爷们的心尖尖眼珠子,有战甲骑马骑骡子,平时能吃饱,隔三岔五还有肉有酒。
步营的普通步卒算是后娘养的前任的苦孩子。
无马也几乎无甚甲衣,手中兵器也破旧,攻城是他们,殿后也是他们,遇到危险老爷们带着马兵们拍拍屁股跑了,不管步卒死活。
不过若是马兵上阵死了残了,或者老爷们打败官兵剿获多余的马匹,都是从步卒中挑选悍卒补上
所以步卒好歹算是老爷家里人。
流民军中最低等级是厮养,几乎只能算老爷家的奴隶。
所有苦活累活如转运车架,搜集粮草,打扫战场都是厮养的活儿,更可怕的是老爷们习惯打仗的时候驱使厮养上阵,填壕冲锋,消耗官兵的力气和武备。
一般每个马兵步卒手下都有几个厮养,粮草多了便多养几个,粮草不够了就赶走几个。
厮养不算老爷家的人,甚至没有马和骡子地位高。
这妇女好不容易遇到两个落单的马兵老爷,想让自家孩子做厮养,没想到却拜错了庙门。
“两位老爷……”这妇女嘴里嗫嚅两句说着道歉话。
青年心中一动,说道。
“不过,闯大王马上要建孩儿军了,据说要上阵杀敌见血的。”
“你若是不怕,可让伱家孩子试试。”
那妇女眼睛里面闪过亮光,千恩万谢叩了几个头。
二人继续驱使马骡向前,出了四散的流民窝棚,到达一僻静处,翻身下马。
“大哥,这乱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铁塔般汉子抱怨一声。
身姿修长的青年笑道。
“虎子,或许等到你成为铁脏大武师,这天下就安定了。”
汉子急忙摆手。
“可不敢这么说,大哥,我资质不行,如今才是个铜皮武夫,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就大武师?中间还隔着一个钢骨武师的大境界呢。”
“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岂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