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屋,张邦昌也被后续进来的家人搀扶着起身,来到院中。这奸相如今的右臂可谓是多灾多难,右肩上,白天刚被射了一箭,这晚上右手又被扎了一刀,如今胡乱扯了一块绸子包裹着。
张邦昌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俊,狠狠骂到:“还不滚起来,去抓这凶徒,再跑了他,咱们都不好过。”张俊刚忙起身,拎着佩刀,跑到丞相府门前集合了自己带出来这一万西门守军。
“留下两千人,守护丞相府,顺便帮忙救火。剩下的分兵四路,赶奔四个城门,本都督亲往西门,务必捉拿住这猖狂的凶徒。”这就是张俊滑头的地方,在他想来,这凶徒白天刚在西门闹过,晚上必然不敢再走西门,因此自己去西门最安全。可他哪知道,赵斌也有高人指路啊。
军令分派已定,张俊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冲向西门,他是奉旨捉拿凶徒反贼,因此毫无顾忌,专挑大路走,这样好纵马狂奔。赵斌那边呢,有张保引着,两人虽然腿快,奈何张保不会蹿房越脊的功夫,俩人只能在路上狂奔。故此这两拨人几乎是前后脚到西城墙下。
赵斌听着马蹄上声响亮,军士们甲叶子乱响,心说:“来的好快啊,不知道是不是张俊这狗头带队。”当下回头对张保说道:“这到了城墙,我也就能出去了,你且回去向太师复命吧,我这就出城。”
却见张保把头一摇,瓮声瓮气地说道:“太师让我送你出城,只要你一步没离开开封城,我就不能走。”
赵斌摇摇头,心说:“原来看书时候怎么没发现张保这么轴。”想了想,眼珠一转,说道:“方才你也听到了,丞相让我在西门露露面,省的这官军继续在城内无端生事,你要是也在,岂不是牵累了太师,速速回去吧。”
张保听闻此言,无奈只能拎着大棍,扭头向回跑去。赵斌见张保走远了,这张俊的兵马也到城下了。赵斌也不迟疑当下一运身法,飘上城墙,就站在城墙垛子上,低着头看着下面的张俊。
这城墙上,晚上本就驻守稀松,如今又是几个城门调防而来的,因此赵斌站在城墙上,守城的士兵都未发现,倒是跟着张俊来的兵丁看到了。“都督,你看城楼上可是那个凶徒?”张俊抬头看去,如今正是月上中天,赵斌又站在高处,从下向上,看不清面庞,只见一身黑衣,手中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