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多少读书人白首穷经啊,张某也因此诗苦读家中藏书,以期有朝一日皇王开科选,某也能效先祖之故事,重现我张家风光。”
说到此张睿面色更苦,将面前酒盅端起,一饮而尽,过了良久方才继续说道:“谁曾想待某学成之日,金人南侵,靖康事变,我大宋半壁疆土沦陷,某原本欲投军报效,却不想完颜娄室来势汹汹,我晋宁军顷刻覆灭,我一介文弱书生,提不动斩敌宝刀,南下归宋亦是无力,只能是困坐城门代写书信为生。可战乱之时,哪有那么多书信可写,时至今日某已然两日未曾正经吃过饭了。”
听张睿讲到此处,赵斌和赵忠先是一愣,继而摇头失笑,赵斌随即抬手虚引:“先生请用,先生请用。这空腹饮酒可莫要在害下病来,咱们吃饱喝足了再说闲话。”
谁知张睿却摇摇头道:“某这次可是失策了,原本想着先问酒客之事,一试公子心胸,二效先祖之事以震公子胆魄,到那是胡言推测两句,荐公子一二发财买卖,就可饱餐一顿,甚至得些银钱,却不想接二连三被公子道破,为公子所慑。如今,如今这一桌美味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赵斌摆摆手道:“无外乎露水之说,先生何必在意,愿说便说两句,不愿了某请贤相之后饱餐一顿也是分所应当。”
“哎,昔年先祖拦驾上奏十策,太祖只喜四策,家先祖坚执以为皆善,因此惹怒太祖,令武士拽出之。今某要是一言不慎也说错了,岂不是会酒菜吃不到,反被打骂而出。”
“先生此言差矣,事后太祖可是对身边人说‘我幸西都,唯得一张齐贤尔。我不欲爵之以官,异进可使帗汝为相也’。太祖珠玉在前,况且这里乃是酒楼也不是行宫,我怎么会将先生赶出去呢。”
张睿闻言双眉紧皱,双目死死得盯向赵斌,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这位公子,某实在饿得难受,不知公子可否容我先吃两口?”
“先生请,我主仆二人一路行来,也是饿得不轻,咱们用饭先!”
三人说着也不客气,各自端起饭碗,将那桶米饭分分殆尽,桌上几道热菜更是被一扫而空。待三人吃饱后方才二次唤小二前来,将残羹剩碟撤去,独留四盘凉菜,又补四盘干果,方才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张睿抬手擦了擦嘴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