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脑袋,原本赵忠递上情报后就留在门外伺候,此时一听赵斌高呼,“备马!抬戟!少爷我要杀人!”
赵忠见此急忙快步走入书房之内,就看见自家少爷怒气冲冲立在桌案之后,单手扶案,掌下押着的正是自己先前送来的一摞情报,不过赵忠那是什么人啊,有道是“人老精,马老滑”,看着自己家少爷气的通红的那张脸,赵忠眼珠一转当即拱手道:“回王爷的话!老奴在此!但不知王爷备马抬戟要去何处?老奴当调多少卫队护从?”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可却好似六月里迎头泼来的一盆凉水,让赵斌冷静下来缓缓坐在桌案之后,“是啊,自己如今不是大名城外的富户之子了,不是只要在乱世保存一家性命就好的小公子了,也不单单是身负大仇的太祖后裔,而是坐镇西北的大宋八贤王。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其中包含着自己曾爷爷费心挣来的清名,包含着自己家同太宗皇帝一脉的恩怨情仇,包含着如今跟在自己身边的众将”。
赵忠的一句话勾起赵斌万千思绪,看着面前这位身形微躬、头发花白、颔下无须的老仆,似乎这一人身上浓缩着自己数代的心血,又似乎在这老仆的身上看到这次仅凭一面令牌就愿意全力相助自己的曲端、韩常,似乎能看到远在鄱阳练兵的众将,在淮水畔整军的韩世忠,在河间府背负世人骂名的张叔夜,最后赵斌又想到了自己幼时的好友,自己的结义兄长,如今的精忠大帅岳飞。
赵斌就这样坐在桌案之后默默无言,看看手中的情报,看看面前的赵忠,又闭目沉思良久,最后缓缓问出一个问题,可就是这个问题让这位老仆呆立当场,“忠叔,如果没有我和父亲的命令,你敢杀曲端吗?”
赵忠被赵斌问得呆立当场,可随即赵忠急急摇头道:“自然不敢,我等暗卫奉命行事,岂敢替主人做主!”
“那要是我想杀师尹呢?”
“回少爷,西北三路之内,暗卫高手不下五百之数,只要少爷你要,三日内人头奉上!”这次赵忠回答的要果决的多,可说完之后赵忠顿顿了,看着桌案后脸色阴晴不定的自家少爷,缓缓上前问道:“少爷,师尹那家伙虽然犟点,可是对咱家的忠心没得说,少爷要是不放心一句话他必将军权拱手奉上,性命”饶是赵忠也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