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鹰说着向上磕头道:“大帅容禀,想大帅也是行伍出身,当知军中全凭本事说话,我张鹰要是无胆无能之人,又有何本事能任这团练之职,怕是手下那些兵痞早就撕了我了吧。”
这时一旁的真德也上前道:“阿弥陀佛,回大帅的话,这位张鹰施主身上确实有几分本事,方才贫僧去寻他时,他还以为我是李成的手下,凭着拳脚与贫僧斗了几个回合,不像是个花家财买官的纨绔子弟。”
桌案后岳飞闻言缓缓点点头,随即问道:“张鹰,若是如此说,那知州大人与你家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你父要在李成来攻时登上城墙,将知州大人推下城头,活活摔死,以至于李成贼子可以如此轻松的夺下江州城。”
说起张富才来,张鹰的双眼中又闪过一抹悲色,扭头看向陆泽的双眼中更是满是恨意,“回大帅,老父自从被那陆泽夺取家财后,心中时长愤恨,恨我张家虽然久居江州,却无一二有权之人,不然哪里能被那陆泽欺辱至此,所以每每总是催促下官,在军中努力,早日挣个将军下来,也好庇护家财。”
张鹰说着似乎想起自己父亲过往音容,一时间脸上悲色更胜,“可惜我江州一非边境,二来四周又无盗匪,三来江州在陆泽等人狼狈为奸之下,哪有我等晋升之路,唯有银钱开道方能掌权得势啊。”
说到此张鹰抬手指向陆泽,“正是此时,李成贼子大军南下,我原想着此乃天赐良机,该我张鹰发迹,因此每日忠心守在知州大人身旁,帮大人御敌备战,却不想陆泽等人竟然暗中找到老父,对我父亲说李成不过是流寇强盗,待朝廷大军一到自然是瓦解冰消,但这却是个害死知州大人的好机会,只要老父肯助他们杀了知州大人,等李成走后他陆泽自然荣升知州,其余官员也会各有封赏,到那时我也少不得一个参军之职。”
说到此岳飞等人看向陆泽等人的眼神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陆通判,这张鹰所说可是实情?”
“大帅,万不可信这小子一面之词啊!他所说前后全是矛盾之处,他言说他守在知州大人身边,又从何知道我等与他父所说啊,分明是栽赃陷害,信口胡说啊!”
张鹰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双膝用力腾身而起,随即一脚踹翻陆泽,“我把你这狗官,你若是不亏心,缘何如此急于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