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你说咱们这回这谎,大帅能信吗?”
金烈闻言冷哼一声,“你小子就问这事啊?你家大帅跟在我身边半年多了,虽说学习水战的时间不长,但他那天赋可是世间少有,你觉得水道上的事他能不明白?”
一听这话童振额角上的汗就下来了,“祖爷爷,那回到鄂州大帅不得和我算账啊,这次咱们这罪过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啊。”
金烈翻个白眼道:“你有心担心那个,倒不如担心你瞒住手下船员没有,毕竟当日咱们虽说是借着夜色行船,头船又是你亲自掌舵,按理来说走的那条水道只有你心里清楚,但不妨军中有精熟水道之辈,在微弱变化之间察觉到咱们走的是君山水道。”
童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祖爷爷您放心,我当年水寨的亲信弟兄如今在军中还有不少,都在军中充任小官,有他们在这些小家伙的心思瞒不过我,毕竟船上不比营中,就算有那有小心思,他们也藏不住。只是大帅那边,咱们真就”
“去去去,一边玩去,你家大帅就算不知道实情,恐怕也早猜出来一个大概了,没叫破此事就是因为咱们给了他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了,他是性子直他又不傻,将这事揭破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童振一听金烈这话也明白过来,当即长出一口气道:“不算帐就好,不算帐就好”,边小声念叨边向船舱走去。
金烈看着童振的背影微微摇头,“这童家真是一辈不如一辈,这同样是兄弟俩,怎么差距那么大,那分水犀牛好歹还有胆子落草,这位怎么用个瞒天过海还吓成这样。”
话说至此,列位看官已然明白,这童振押送粮草根本就没走什么金烈新寻出的水道,而是就从洞庭君山处入湖,从洞庭杨幺的眼皮底下将粮草拉来了太平场。
至于说为何没被劫走,其中道理更是简单,不知列位可还记得那铜锤将严成方,这位少公子的父亲严奇如今正在洞庭湖杨幺麾下,任西耳寨寨主,咱们严大寨主手下有七位头领,其中水军头领江湖诨号分水犀牛,姓童名良。
这位童良的父亲正是昔年浔阳江畔翻江蜃童猛,有童良这位堂亲兄弟在洞庭湖,那童振领几艘粮船过洞庭还叫事啊。更不要说严奇看在自己儿子面子上,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