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舍死尽忠,匡扶圣驾,实乃我大宋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啊!”
可张宪闻言却是冷笑两声,“尽忠?救驾?是啊,也正因如此,张某人虽然在岳家军中,但名却在大宋朝堂之上!方才大帅为什么点我为副帅?那不就是以我张宪父子忠心之名,安他赵构疑军之心吗?大帅不就是在告诉官家,这天下没有什么岳家军,只有官家麾下的神武军吗?”
“可惜,可惜啊,官家还是那样,疑心病起,十二道金牌同招一将,亘古未见啊!他想干什么?请大帅回去喝茶吗?还是请大帅回去喝断头酒?!这个道理大帅看明白了,所以免了我的副帅,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一切的证明都是徒劳。”
说起十二道金牌一事来,汤怀也觉得心下难受,但眼下情形未明,妄下断言却是不吉,因此汤怀还是上前拍拍张宪的肩头道:“张将军,宽心,宽心,大帅现在怕是都还没过长江呢,局势未明,不好妄下断言,咱们还是再看看,再看看!还是要相信官家的!”
可是张宪却把头一摇道:“再看看,再等等,我张宪不想等了,也不想再信官家了!我张宪这一辈子前半生蒙父亲教导,练就这一身兵法武艺,后半生得岳帅引领,教我用兵,带我杀敌,让我张宪能在军前扬名,仗着手中枪能在军中扬威。因此,我张宪头上这片天,一半是父亲为我撑起来的,一半是大帅为我撑起来的,至于官家?他已经弄塌了半边了,现在他还想弄塌另外半边?我张宪认识他是官家,我手中金枪可不认识他赵构!”
张宪说到此,一双剑眉倒竖,一对虎眼圆睁,周身上下煞气翻腾,“汤将军!牛将军现在也被带走了,你不愿说他去哪了,我也不问,但是在咱们军中历来都是中、前、左、右、后的顺序,如今大帅不在,中军统制也不在,我这前军统制总能说上句话!明日天明,我张宪就要擂鼓聚将,尽起这三十万大军回返临安,当面问问他赵构,究竟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却不知汤将军你可愿同往啊?”
一听张宪这话,汤怀立时把手一抖,心中暗道:“哎呦,我的老天啊,大哥你这次是看错人了啊,好在你没一心点他张宪为副帅啊,不然今天怕是等不到斌哥的人,他张宪就得起兵打临安,老天啊,谁能告诉我,咱们这张将军怎么这么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