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了,你还挠什么头,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我刚才在帐内说的那话吗?咱们在鄂州驻军十年,他赵斌就消失了十年啊!这十年间不和我们来一封书信,不给我们送来半页残纸,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军中是有张宪、余化龙这些和他不熟之人,但这些兄弟也是和咱们刀枪林里一起滚出来的,哪个不是生死之交,就算他赵斌信不过张宪他们,可我们这些十余年的老兄弟也不值得他来封书信吗?”
听着牛皋这近乎抱怨的话语,汤怀也不由得落寞的将头低了下去,而岳云这边刚准备张口为赵斌辩解两句,就见刚才立在帐外的那道身影此时已经出现在牛皋背后。
可牛皋见此却还不肯罢休,只是摇头道:“他来见过大哥,甚至去看过通儿,可他却从没来看过我,没看过汤怀,现在大哥被临安抓走了,他却来到营中了?云儿,他是我们的斌哥不错,可他也是大宋的八贤王,他也姓赵啊,如今是临安赵家的人要害大哥啊!我真怕啊,真怕咱们这位赵家哥哥也不愿去救大哥,到那时,咱们大帅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可牛皋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汤怀和岳云同时出声,一个问道:“二哥,斌哥什么时候来见过大哥?竟然还去见过通儿?!”
一个则说道:“牛叔,这你可真冤枉二叔了,他是赵家人不假,可是他也是太祖之后啊,难道牛叔你不曾听闻这烛影斧声一事吗?”
只是这两位话音都还没落下,牛皋就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叹,继而牛皋就感觉自己屁股上传来一脚,随即就见这位牛将军一声哀嚎,随即连蹦带跳的向帐内蹿去,同时喝道:“是谁,谁在偷袭本帅!”
牛皋边说边揉屁股,继而回头向身后看去,却发现大帐前背手而立一人,头上带一顶银冠束住一头黑发,身上穿一件月白色长袍,袍服之上走银丝暗绣鹏鸟,此时这位背对阳光立在帐门前,袍服上的鹏鸟随着阳光绽出道道光彩。
见此一幕牛皋这后半句愣生生憋回肚子里,随即轻声诧异道:“大哥?”
只是话音未落,帐前的那人已然一步迈入帐内,随即就听得帐内牛皋、汤怀齐齐喊道:“斌哥?”
那边岳云更是笑着凑上前道:“斌叔,是你啊,你怎么穿父帅的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