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究竟交办了什么差事,竟然让夫君你如此犯愁啊?”
何铸苦笑一声,看向自己夫人,沉吟许久才道:“夫人啊,你可知岳飞此人?”
只这一句话,何夫人立时明白过来,原本这何夫人困得是睡眼朦胧,但就这一句话,便将这位何夫人惊的是杏眼圆睁,“夫君,莫非,莫非官家让你审问岳飞?”
“不错,昨夜我未曾归家,就是在兵部查看这一应旧档,想看看岳飞究竟犯了什么罪!”
“可查出来了?”
“半字皆无,反倒是字字句句看出这大军在外不易啊,看的出这临安城内多年的安宁难得啊”,何铸那可真是边说边叹气,“唉,可是看不出来又如何,身为臣子的,陛下交办了差事,我又能抗旨不尊吗?无奈之下,我今日只能是硬着头皮,在大理寺审了他岳飞一遭!”
“可有供招?”
“半字皆无,只见得岳帅背上旧涅四字,曰‘尽忠报国’!”
“那夫君又在忧愁何事?”
“忧愁这道奏折该如何落笔啊,要是真写了岳飞无罪,恐惹得秦相不喜,甚至还会惹得官家不喜,毕竟下诏擒岳飞的乃是官家,如今我要是判他无罪,岂不是说官家错了?到时候恐落得个丢官罢职啊!”
何夫人闻言接话道:“可要是写岳飞谋逆,给这位精忠大帅定一个谋反大罪,又不是夫君你的性子,这造假的奏章夫君你怕是半字也写不下去吧?”
“唉,还是贤妻知我啊!”
“夫君啊!”
“贤妻?”
“且写吧。”
“写什么?”
“写你想写的,写你这位御史中丞该写的!”
“那,那这”
“是生是死,你我夫妻当并肩同行,便是丢官罢职,为妻我随你回家乡,男耕女织也能过活!可夫君你要是违心写了那栽赃的奏折,且不说你心中过不过得去,我何家岂不是也要遗臭万年!今日你尚知岳帅含冤入狱,明日百姓又岂不知大帅忠心?”
“罢了罢了,既有贤妻你的话在,为夫我却是好落笔了!”
何铸说完从一旁取过本章在手,随即提起笔来,点点刷刷一挥而就,写下三道本章来,待三道本章写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