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大员身上了。”
这边众人心中心思各异自不必多说,那边岳飞却向上拱手,正色沉声道:“沙大人,前次那位大人来,也口口声声说飞有三条大罪,可一问再问之下,却是无凭无据,今次大人又说飞有三条大罪,却不知飞罪犯哪条,又有何为证?”
沙丙一听岳飞这话,微微点头,随即抬手从桌案上扯过一本账册,往桌案上一摊,“岳飞,本官在兵部查账七日,自你在黄河岸为大军副帅起,到前段时间你驻兵朱仙镇止,历年账目都在这里,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有道是有账不怕算,既然有账册在手,却不知大人可曾查到飞有半分贪污之举,有一次克扣之事?!”
沙丙低头翻翻手中账册,随即微微挑眉,侧目看向岳飞,“不错,岳帅的确没有半分贪污之事,没有一次克扣之事,甚至细算下来,岳帅还多为部队花了六十万贯!”
岳飞一听沙丙这话,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而那边作为陪审的范洵心头却是一惊,暗道:“沙尚书好厉害啊,只三言两语,就挖下这么大一个陷阱,我啊,还是帮岳飞一把吧。”
想到此范洵也紧随沙丙的话音,抬手一拍桌案道:“嘟,岳飞,本官却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口口声声忠义之事,背地里竟然是如此人物,方才还说自己没有贪污之举,却不想竟然有如此巨款在身,莫非你不贪朝廷钱粮,反受他人钱财不成?”
原本岳飞还没察觉沙丙的话中有什么问题,正准备照常回话,但有了范洵这一提醒,岳飞立时明白过来。
毕竟谁花的钱,谁心里清楚,这些年花出去的钱岳飞虽然没有记账,但这些年拿到手的俸禄,岳飞基本都贴补在军中。岳飞在心下默默一算,便知道这银钱只比六十万贯多,不会比六十万贯少。可你岳飞的俸禄养军没问题,你一家老小七八口总要有所开销啊,钱一共就那些钱,你岳飞在军中花了这么多钱,那家中又花的是哪来的钱财。
当然,在想明白沙丙的陷阱后,岳飞心中立时有了对策,当即向上拱手道:“二位大人容禀,岳某蒙陛下厚待,每年俸禄不下七万贯,驻守鄂州这些年,飞在军中吃喝住宿,并不怎么耗费钱财,因此这俸禄便都赏赐给军中的军卒兄弟了。毕竟他们为国效力,有功自当重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