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小厮将一切说完后,李纲当下挥挥手,示意这名小厮退出书房,而李纲也抬眼看向自己左右的两人,过了许久方才说道:“宗颖,这事你怎么看啊?”
“太师,你别难为我了,人家张大人可是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啊,还是踏踏实实守好旧档,免得被他们篡改涂抹了就是了!你没听张俊说吗?哪要什么凭证啊,王庶能说岳飞廉洁,他张俊便能说岳飞贪腐!”
李纲闻言也是摇头长叹一声,继而又扭头看向另一边,“张保,你说呢?”
“哎,太师,张保我就是个粗人,听您的吩咐办事就是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啊?”
“哈哈哈,你这厮,现在竟然也会谦虚起来了,可不是当年开封城内张太岁了?”
张保一听这话是连连摆手,而那边宗颖眼中却露出惊异之色,“太师,您莫要玩笑啊,当年开封城内张太岁是他?”
“怎么?看不出来?”
“老太师,您这手段可以啊!怪不得老父当年遍查开封,也没抓到这位,原来竟然在您府上?”
而李纲听闻此言,眼中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宗颖,只把宗颖看的一愣,可随即眼中却绽放出一丝惊愕,“太师,你是说?”
“国内国外、市井江湖、庙堂军营、文士名门!”
听了李纲的解释,宗颖不由得惊叹出声,“布棋深远,百年一局啊!”
“行了行了,别捧了,还是先说说今天这一场热闹吧,沙大人身死朝堂,王庶、范洵被贬官为民,后续怕是还有不少热闹要发生,咱们可要多加小心,不能让这些直率忠正之人再遭毒手!”
张保那边当下点头答应道:“太师放心,王庶和范洵已经被送去孤山了,不过现在这何彦猷和李若朴在得知范大人被贬后,却是心有怒火,自从消息传出后,就一直在各府之内拜访,我进书房前他们都还没回家!”
李纲闻言不由得抬手轻揉太阳穴,“哎,这事可就有些难办了,王庶和范洵我其实都不太担心,想那范洵也是名门之后,那范家一门双柱国,十子九登科,那赵构还没胆量去难为范家,倒是这何彦猷和李若朴,身后几乎没有可以依托之人,明日万一干出什么来,恐怕将有牢狱之灾啊!”